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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留行这边看着人家姑嫂情深义重,刚觉得温暖,就在转眸时被院中站着的“恶煞”吓了一哆嗦,“天爷,您怎么跟个鬼一样,半点声音也没有,您知不知道人吓人是能吓死人的——”
赵平澜瞪着自家这烦人的侄子一眼。
她今日看在新妇的份上,暂不与他计较。
还是侄媳好,柳善因一瞧见她,立刻喜笑颜开地问候:“二姑,您怎么来了?是有什么事吗?”
赵平澜比徐玉之自觉,她随手拎了个小凳,坐在了炭盆边的空荡处,“没什么,我就是怕柳家大嫂不方便,想来瞧瞧她要不要带着孩子搬去北院和我住。”
别瞧赵平澜平日凶巴巴,实际她的心比谁都细。
徐玉之抬起头,有些慌张,“啊?我如何能跟您住在一起,我这还带着孩子,吵吵闹闹的太打扰。”
她其实也觉得自己跟小两口挤在一个院子不方便,但和都护大人住在一起,又实在折煞,她便想了个折中的法子,“我瞧府中还有些别的房间,我明日在外头随便找个打扫打扫,带着小宝搬过去也是一样。”
赵平澜听出徐玉之话中用意,转而替她拿了主意,“北院这么多年就我一人,也是孤单。你就带着孩子过去住,不妨事,我明日命人过来帮你搬东西,你莫推脱。”
都护大人的命令难违,小两口也不敢插嘴。
徐玉之迟疑半晌,理解她的好意,终是欣然应下:“那就谢过都护大人了。”
“给您添麻烦了。”
北庭的晚风带着丝丝清爽,柳善因依偎在赵留行怀中,看着两边长辈融洽相处甚是幸福,如此,一个小小的炭盆前,从两个人变成了三个人,从三个人又变成了亲密的一家人。
徐与之起了身,“既然都护大人来了,这些番薯肯定不够,我再去拿些鸡蛋烤。”
柳善因也屁颠屁颠跟了上去,“那我去帮大家拿些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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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嫂二人欢快步入小厨房,院中只剩了姑侄二人尬然相对。
赵平澜一脸鄙夷地看着赵留行,她想臭小子跟自己比简直差远了,竟然这么早就离了床,真是没用的东西。
“您这是什么眼神?”赵留行不明所以。
赵平澜环起双臂,隐晦着询问,“今日尚且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