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留行愣了一下,很快便答曰:“顺利得很,二姑放心。”
赵平澜冷笑,“行了小子,成了婚就是大人了,要撑起家,要有担当,有些力所能及的事,该做就做,有点眼色,别总睁着你那死鱼眼看不见,更别让侄媳累着,她可是要和你过一辈子的人。”
她一遍遍教诲。
赵留行也一遍遍听着,“知道了,这话您都说多少遍了,话说回来那二姑您没成婚,就不是大人了?”
“嘁,你懂个什么,你知我没成过婚?”赵平澜出言反驳。
她的话模棱两可,听得赵留行脑子一头雾水,“您什么时候成过婚!我天天跟您在一起,我咋不知道!”
赵平澜却盯着旺盛的火苗,
想起了那晚的红烛摇曳,再也没去开口回答他滔滔不绝的问话。
他……过得好吗?
直到柳善因和徐玉之归来,赵平澜才甩掉了赵留行的纠缠,她眼瞧柳家大嫂将鸡蛋搁上炭盆,再与大家端起酒盏。她想我很好,你也别挂心。
徐玉之趁着家人同在,笑着伸出酒杯,真诚祝福了对面互相依偎的新人俩。
她说:“小妹,祝你们琴瑟友之,海燕双栖。这是我的祝福,也是你们大哥的。小妹,你大哥瞧见你能这样幸福,一定特别高兴。”
“嫂嫂……”柳善因轻唤凝噎。
气氛就此下坠。
终是从容的赵平澜打破了僵局,她主动与之碰盏,“来,敬柳家大哥,敬他们俩,也敬咱们自己。”
“诶,也敬咱们自己。”徐玉之把酒痛饮。
苦痛的冬天早已过去,明朗的夏日正帮他们驱散蚀骨的寒意,他们会带着许多人的挂念,不断向前奔行,直到在岁月的尽头重新相遇,到时他们也定会把这一路的苦痛,讲给真正在意的人听。
柳善因与赵留行转眸相视一笑,默契地交杯饮下。
“夫君,祝咱们——”
“琴瑟友之,海燕双栖。”
此刻,善良的小柳觉得自己幸福无比,希望你亦如她般幸福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