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嬷闻言说是,贺盈安捧着一口未饮的茶盏挑眉道,“那就寻个由头把人请到家里来吧。”老嬷心领神会,可她却问,“只是殿下要寻个什么由头?若叫咱们出头,左右瞧着也不合适……”
“大娘不是在家闲着?叫她去。”贺盈安早将手里的牌,盘算一二。
老嬷纳闷,“大娘?她能同意吗?”
贺盈安冷哼一声,眼中尽是轻蔑,“一个被休的弃妇,还领着个丫头,能叫她养在府里已是恩典。还有她选择的权利?此番,她是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老嬷点点头只道:“老奴知晓,等回去老奴便去通知大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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园子外,香车并停,
赵留行牵着柳善因热乎乎的手,一时忘了放。
柳善因站在赵留行的身旁,对适才的事心有余悸,根本顾不上发羞,可等她试图悄悄从赵留行的掌心脱离,却发现眼前人将自己捏得太紧,几根手指错在一起,都快被其捏成了鸡爪去。
手是这样牵的吗?
柳善因没和别人好好牵过手,也不太懂,她只知自己不太舒服,便低声唤道:“赵赵将军……”
“嗯?”赵留行回过头,茫然朝女郎看去。
“可以放开我了吗?我的手好痛。”柳善因看着他的眼睛,有些为难地动了动自己的手臂,赵留行这才反应过来,慌里慌张将人松去,“抱歉。”
柳善因低头一瞧,自己的手指已经被人捏得没了血色,吓得赶忙甩了甩,直到指尖重新变红才跟着松了口气。
赵留行却垂眸盯着空荡的手掌不语。
他似乎在回味掌心上残存的触感,许久之后,一抹难以察觉的笑便不自觉攀上了他的嘴角。这是赵留行生平第一次牵陌生女郎的手,他感慨原来与人牵手是这样……
柔软,温暖,让人心痒痒。
暮春风和日暖,小侄子跟火炉似的脑袋将柳善因胸口的位置暖得火热,她不由得把娃娃调换了方向,赵留行恰巧抬头瞧见,顺势将手伸了过去。
柳善因没反应过来傻乎乎地问:“没人看着也要牵手吗?”
“……”
赵留行被她弄得羞而无言,只得默默将手搁去小家伙身上,沉声说了句:“孩子给我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