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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他能被人看到……
女郎的声音一遍遍翻覆,赵留行头一遭发自内心地笑。
而后,他默默敛去笑容,猛然抬手推门,抢在秦宿荷为难柳善因前,走去牵起女郎的手掌。柳善因被赵留行吓了一跳,赵留行却死死抓着她不放,“赵赵将军…你什么时候来的?”
赵留行没应声,只一味拉着女郎向外走。
秦宿荷见势不对,转眸换做慈母相,扬声唤了声:“三郎。”
赵留行攥着柳善因的手,感受她的温度朝自己掌心传递,莫名有了许多底气。
他定下脚步,站在门前转眸去看身后人愈渐模糊的脸,沉声说:“我家内子以后不会再参加任何让她为难的宴会,你们喜欢这样的游戏,那是你们自己的事,别再强加给不喜欢的人,不若别怪我翻脸无情。”
赵留行话里话外意有所指,秦宿荷愣而无言。
直到,赵留行在离开前,面无表情抛下那句:“至于那件事的答案……我只说一次,我这辈子宁在北庭丢了命,也不愿再这儿失了心,不若当年我就不会甘愿那样离开。”
秦宿荷才被气得打翻了案上装有海棠的瓷瓶,她望着二人离去的方向嗤然大笑,这丫头和赵三郎难怪能走在一起,他们真是一样的“不知好歹”,一样的……
“方头不劣”。
第35章第35章回家路上
出了水榭的门,赵留行牵着柳善因一言不发走过明暗交替的树荫,走过探春宴里往来游人凝视的目光,直冲园外走去。
彼之,贺盈安端坐在不远处的角亭,冷眼看着二人掠过自己眼前,无动于衷。侍奉的老嬷下意识垂眸看她,周遭知情的人也纷纷瞟去她坐的方向,她却端起桌案上的茶盏轻轻吹了两下。
贺盈安的态度了然。
她压根不在乎什么呈王府与护军府姻亲永固,也不论贺松月若真是强行嫁了赵留行是否幸福?她只是单单不想赵留行好过,不想秦宿荷顺心,她偏要将清水搅浑。
没有缘由,贺盈安自始至终就是个这样无情也无义的人,若不然她也不能和赵无征这等卑鄙小人共处了那么多年。
“我记着端午前,皇帝要往北郊巡视,三卫的人基本上都要跟着去个一旬左右?”
贺盈安张口时看似漫不经心,实则暗藏深意。
那柳氏女的身份太干净了,干净得让人起疑,单只有一个孤单单的姓名,再无丝毫破绽。
贺盈安无从下手,她只能想些法子,瞧瞧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