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一点活的气息……究竟……是怎麽了?
“蝶~羽……”念出来才听得到自己的声音颤的可怕,小到我自己都听不到。
她不会有事的!不会的!想要疾步去找,可是脚下一个踉跄险些绊倒,我定了定,绕过大大小小的瓦砾屋墙,可是似乎是无边际的废墟。
“蝶羽!蝶羽!蓝憧!蓝憧!”我呼喊著,只能听到自己的声音一点点的扩散,一点点的消失在更远的地方。
不知走了多久,仍然走不出去,四维空间!该死的四维空间!该死的思维空间!我走不出去啊!怎麽办!怎麽办!胃不安的隐隐泛著疼,心越来越烦乱。
空间传送器,对了,还有这个可以用!
我猛的站了起来,眼前漆黑一片,混沌的支持不住站立,又本能的蹲了下来,大脑一圈圈的打著转,勉强睁开眼睛,绿色,全是打著旋的绿色,闭上眼睛定了定,再睁开,只有脑袋还有些浑浊不清,还好,能看见了。
回过头看走过的方向,都是一样的,全是断墙残瓦,已经分辨不出我是从哪里过来的。
蝶羽……你在哪里?是不是,在你离开这个世界前,还想再见到我,所以我刚才才会那麽强烈的感到思念。泪水一滴一滴的落到手腕上,对不起,对不起,我会好好记得你的,像记得我一样,我会努力的活下去,直到老去,不然,这个世界就没有人记得你了。对不起,蝶羽……
你是不是,也曾经很想见我?
回到这边,再受不来这天气的恶劣,躲到被子里继续睡,脑中不断闪现那天月光下她望著窗外的侧脸。那里……我没有心情去想那里究竟发生什麽了,只是,我再也不能看到她了,和我一模一样的她。
为什麽总是想著尤法,想著那麽遥远的一个人呢?明明眼前有更值得我珍惜的人啊,我却没有……好好珍惜。唉,她就是我啊,我明明可以天天见到的,为什麽要任性的全凭自己的心情不去理会她的感受呢,我又怎麽可以因为几个无关紧要的人而放弃见到她的机会呢?我明明是有机会的,明明可以的。
我好想去看看她说的那颗树,想走她曾经走过的那条路,想去看看她说她很喜欢的那个女孩,想试著去感受她有的所有的感受,去她出生的地方看看,去她曾经读书的地方,曾经工作的地方,曾经玩耍的那条小河,想看看她曾经眺望的星空。
才四点多,窗外昏黄的似是黄昏,快要下雨了吧。我用被子蒙住头,紧闭上眼睛。醒醒吧,谷言,你在白日做梦吧。怎麽可能会有另一个世界,怎麽可能还有另一个跟你长的一模一样的人,小心人家说你精神分裂。
毕业
昨天还乘著火车跟母亲一起来学校,转眼间毕业了。腕上空落落的,那只原本墨蓝色的镯子逐渐变得透明,里面布满血丝一样的蓝色脉络,看著它,不由的想起来异世的绝望,心中窒息的惨烈,在那之後我将镯子藏下,层层包裹住,寄到上H大学的陈殷,让她带我好好保管。
火车就快到站,H市,明明半年没来而已,像我第一次十一回来一样,感觉陌生又熟悉,胃跟著心一起翻动,躁动。这次回来,我毕业了。
毕业与就业并不是直接挂钩的,用尤法的话说,上大学不过是让我扩宽视野,多交些酒肉朋友,如果真想磨练自己,只有到社会中去。
跟著人群流动,下了阶梯,他在前面等我,即使不努力的去寻找,跟著别人诧异的视线也能找到他。
“尤法!”我对他微笑著招手。他在人群中翻找的视线在落到我这边,左瞟右瞟了半晌才看到我。
“小心楼梯。”他叮嘱著,笑的迷人。
“恩,恩。”我连连点头,迫不及待的拉著行李箱接近他。
两年的确可以改变很多,例如,我开始赞同他的某些说法,例如,即使他不主动跟我联系,我也不再觉得悲伤,例如,我变的更加淡漠。
从我有记忆起,关心我最多的人只有他,我能看的见的,感受的到的,不管怎样都好,我想留在他身边。
“尤法!”像是找到了自己最珍贵的存在,我想要甩开手里的行李箱奔向他。
“尤法!尤法!我回来了!”我雀跃著去拉他。
他一只手来接我的行李箱,另一只手……我顺著紧握的双手,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