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驰地马车飞快驶过街巷,马蹄急踏,鼻中打出一个响啼,喷出一口白气,发出老长的嘶鸣。车轮下碾压泥土发出“吱呀”的微声后停靠在了碧绿地池塘边。马车的后帘被人拉开,从里面走出一个一席红色长袍的男人,光洁柔顺的银色长发发,透着棱角分明的脸,巧于心机的灵魂被两点绿嫉嫉眼睛展示出来了,不是弗拉基米尔又是何人?
“该死的。。。。。。渴死我了。”弗拉基米尔透过朦胧的夜色径直跑到了潭边,合起双手捧起一泼清澈的河水,贪婪的吮吸起来。阴毒的目光从绿嫉嫉的眸子里折射出来,直直的盯着远处烽火连天的城堡。德玛西亚攻破城门的一刻,这个作为集团军监军的弗拉基米厄在紧要关头胆怯了,撇下二百名诺克萨斯士兵不顾,毅然决然从城堡后门逃了出来。
“伯爵,咱们还是抓紧赶路吧,到了蓝城我们就安全了。”赶车的仆人从驾驶仓跳了下来,将栗色的长鞭子紧紧的攥在手里,忐忑不安的观察着周围的环境,似乎连一片细极如微的落叶,也能牵动那颗惊魂未定的心。
“慌什么,诺克萨斯的军队已经够让德玛西亚受罪的,你认为自顾不暇的敌人会有闲心派部队缉拿我们吗?”
“伯爵。。。那。。。那。。。好像有人”
弗拉基米尔做梦也不会想到,他的一句戏言竟会一语成谶。他从瑟瑟发抖的仆人惊慌恐惧的眼中意识到了危险。转身,一柄银色长枪进入他的视线。
“弗拉基米尔伯爵,在下在此等候多时了。”
黑暗中走出一个提枪的男子,一头如墨的黑发高高地束成一个辫子立在脑后,如鹰隼般锐利的眼神更添几分睿智。
“。。。。。。你是什么人?”
“德邦总管,赵信。”
“你想干什么?”
“杀了你。”
“哈哈。。。你们德玛西亚人都这么自大吗?”弗拉基米尔细长的脸抽搐了俩下,五官有些挪位,绿嫉嫉地眼睛里闪射着凶光:“赵信,你凭什么?”
“凭我和我手中的枪。”
果断的声音伴随着狠辣的枪法,闪着寒芒的龙胆银枪似落雨梨花般刺向对手,布满弯勾的枪尖快速地在弗拉基米厄身上开了几个洞。
“你在给我挠痒痒吗?不得不说你的手法的确让人很舒坦。”弗拉基米尔丝毫不在意被锋利的枪头刺穿,他的伤口在瞬间又愈合起来,就像是被划开的水波:“没用的赵信,在血红之池里你伤不到我。”
“你的废话太多了。”话音刚落,赵信再次挑枪袭来。
“不知死活的东西!”弗拉基米厄脸上浮出恶毒的狞笑,额头上的那一绺银色的头发,像毒蛇的长舌,嘴里喷出粗俗不堪的脏话:“那么狗东西,尝尝这招吧!”
猩红收割者的身体开始膨胀,将愈合的伤口渐渐撑开,绿色的血液缓缓流了下来。
“去吧,孩子们,腐蚀他的皮肤,渗透到他的血液里面去。。。”
那些如变质的浓汤一般散发着恶臭的血液像是能听懂一般加快了流动速度,越来越多的绿色血液包围了赵信。
赵信想要闪身跳出血迹覆盖的包围圈,但是他的脚步就像灌了铅一样沉重,走了几步就跪倒在地。
“投降吧,赵信,我可以饶你一命。”耳畔响起弗拉基米尔狰狞的笑声。
“德玛西亚,永不退缩!”赵信愁眉双锁,仿佛乌云密布,一对眼睛如冰球,射出冷冷的光。随即,他站了起来,银灿灿的长枪握在手里。
“新月横扫!”随着赵信的一声怒吼,双手紧握长枪抡向背后,被抡圆得像一轮满月的银枪,带着千钧之力,向着远处的弗拉基米尔直砸而去。
弗拉基米尔瞳孔骤然放大,然而他想躲避已经来不及了。空中的寒光一闪,锋利的枪尖划过他的胸带,沉甸的枪杆将他击退了数米远。
“我说了,在血红之池里,你伤不到我。”鲜血淋漓的横向伤口瞬间愈合,弗拉基米尔脸上露出得意的笑。
“我并没有想过能伤到你,只是想将你逐出血红之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