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是静止的,世界是停顿的,连风都不愿打扰这太过美好的一刻。睍莼璩晓
但当冰冷的唇慢慢温暖起来的时候,月恨水的头脑也一点一点地清醒了过来。
他缓缓推开怀中的女子,似是轻叹:“馥儿,你真的醉了,去屋里躺一会儿吧。”
说着,他抱起北宫馥,走进屋内,将她放到床上。
北宫馥眼神迷离地看着他,越看,越是看不明白旄。
“睡吧。”月恨水捋一下她鬓边的发丝,却被她一把拽住手:“师父,不要走……”
月恨水由她拉着,抿嘴浅笑:“好,师父不走,师父一直守着你,可好?”
他的声音清淡如风,慢慢飘散在房中岷。
北宫馥轻轻眨了一下眼睛,似想把这个男人看得更清楚些,但不知为什么,眼前的人儿竟越来越模糊起来,到最后,她叹了一句自己都不知道的话,意识就真的彻底迷糊了。
不是说,酒不醉人人自醉吗?
她的酒醉人,人也醉。
月恨水定定地看着她,他听得清清楚楚她说的那句话是:“师父,是不是只有醉了以后才能吻你?”
他苦笑起来,指腹缓缓刮过她的脸颊,光滑的脸颊,诱人的双唇,着实让人有一亲芳泽的冲动。
已经隐忍了两世,莫不是要在这个时候停止那难熬的忍耐?
月恨水想要站起身,却发现北宫馥即使在睡中依然牢牢地拉着他的手不曾松开。
这丫头,竟这般不放心他吗?
无奈,他只能靠在床头静静眯了一下眼睛。
天色渐晚,夕阳只留下一些余晖,透过窗户照射在靠在床头的男子脸上。
他的脸原本就是俊美异常,此刻在昏黄的夕阳光辉之下,更是有种让人惊艳的感觉。
北宫馥睁开眼,就看到这样的场景,虽然从她的角度只能看到月恨水的半侧脸,但已经足够令人心动异常。
她就这样痴痴地看着,一动不敢动,生怕只是哪怕一点点轻微的动作,就破坏了这美好的一幕。
她就这样愣愣地看着,也不知道看了多久,只觉得天色已经全黑了,月恨水动了一下,睁开眼,下意识看她一眼才道:“馥儿,你醒了?”
北宫馥仿佛从梦中惊醒一般,笑一笑:“师父,你也醒了?”
他们就这样对视着,似有千言万语,却一时不知从何说起。
“天色不早了,别被人发现了,赶紧回去吧。”想了好久,月恨水终究是冒出一句。
北宫馥眨了一下眼,纤长的睫毛在煽动间掩盖住了她眼眸之中的失落。
她起了身,看着月恨水。
清醒的时候看他,似是比醉梦中还要模糊一般。
如果对她无意,又为何一次一次回应着她,那醉后的吻本是他先挑起的。
可既是对她有意,又为何一次又一次避开?
“那馥儿先回府了。”想问的话,卡在喉咙,终究是没有问出口。
北宫馥轻轻一叹,转身离去。
定安侯府,听雨轩内,如雪焦急地等着她归来。
“小姐,你可回来了,我刚才可是扶着那假人走进来的,亏得是没人看到跟你打招呼,不然怕是要穿帮了。”如雪一见到她就忍不住叨叨开了。
北宫馥只觉得累到了极致,收了功,床上的假人立刻就消失不见,也不理会如雪,只是一头栽倒在了床上。
如雪吓了一跳:“小姐,你怎么了,是不是病了?”
她摸摸北宫馥的额头,摇摇头:“也不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