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答应过我的。要陪我看尽天下的风景。可是。什么都还沒有开始你怎么可以走。怎么可以。”
“倾音……抱歉……我欠你确实太多了……”
“我不许。我不许。”景阳的话。无疑是在倾音的身上划下一道一道的口子。残忍的一刀又一刀。让她的话。带着绝望的嘶吼。那股疼痛。透过倾音的泪与语。全部都传递到了她的心中。
而她。除了看着……居然什么都做不了。
“倾音。我……我信……景夜……他不会这么做的。”到了此刻。景阳还努力地为景夜争取着。他或许以为。如果这样。倾音在景夜身边还能幸福。
可是他又怎知道倾音是如何想的。
“不要说了。不要说了。你不要离开我。永远都不要。”
“景阳。你不可以再骗我了。”
“你说过的。要陪我直到永远的……”
一个又一个的永远。一遍又一遍地祈求。一次有一次的呼唤……可即便是这样。换來的。也不过是景阳越发薄弱的呼吸。那屋里的泪水让陶晚烟无力去承载。
她不敢想象……如果。如果一切都是景夜做的……
越想便越是着急。垂放在身边的双手不由自主的握紧了裙摆。双手猛地握住了那装着白玉瓶的锦囊。云惊天说那里面有铁神花树的汁液。能够暂时压制住她体内的毒。那么……对景阳体内的毒有用么。
“倾音。你看看这个。可不可以暂时压制住景阳体内的毒。”陶晚烟惊慌失措中理清了思绪。伸手到处一粒药丸交到倾音的手中。
原本已经绝望的倾音。找已对任何药都失去了信心。现如今。发生了这样的事。景阳已经药石难医。偏偏陶晚烟递过來的药丸中却带着一股熟悉而又陌生的清香。口中喃喃道。“是它……”
陶晚烟看着倾音此刻的表情。便已知晓着药有用。连忙催促道。“你愣着干什么。快给他吃啊。”
“可是……”倾音的犹豫。陶晚烟又何尝不知道。倾音不过是猜到这是她的救命药。所以才那般迟疑。不过。在这人命关天的紧要关头。她不需要倾音这些犹豫。想着。她便伸手将药喂进了景阳的嘴中。同时将景阳扶起來。让他坐稳。运功稳住他体内乱窜的真气。
“晚烟……”
“倾音。人都应该自私点。你对梨花楼早已尽忠。现在既然有机会。那便自私一次。”言罢。陶晚烟将白玉药瓶交到倾音的手中。转身向外走去。并招呼门外的侍卫婢女将景阳和倾音扶回了房间。
是夜。陶晚烟走出房门。四夏此时伤势暂时稳定。景阳也暂时安全。现在。要等的无非是楼岚长老的消息。
“楼主……”
“愿夏。”陶晚烟惊喜地看着已经回缓地很好的愿夏。可一看清她依旧有些苍白的脸色。眉头又忍不住蹙紧。“怎么不好好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