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诸多校规校训。
仔细研读了骊山书院的招生简章,还托人弄到了些许试题,独孤氏的亲戚们就绝望的发现,这样的考试,他们大概率是通不过的!
所幸王九不是外人,她的未婚夫是楼彧,是独孤氏的堂侄儿,是自家人。
且,这段时间,王九守孝,为了书院忙前忙后的人是楼彧。
一群便宜亲戚便觉得,既是自家人,就该大开方便之门。
独孤氏也深以为然。
她被娘家、义兄家牵扯住了太多的精神,暂时不能搅合楼彧和王姮的婚事,如今要来求王姮办事,竟也半点不觉得心虚。
她反倒十分的有底气:我可是你未来的阿家,你若想顺顺当当的嫁给含章,就要好好的孝顺我,为我排忧解难!
然而,事实却并不如独孤氏所想的那般。
这王九,太蠢了,居然听不懂她的暗示。
她稍稍直白些,王九竟也憨憨的说什么堂亲。
独孤氏的脸色都有些黑。
她今日吃了太多的软钉子,忍啊忍的,实在忍不住了。
一时怒气上头,独孤氏冷笑一声:“呵,九娘倒是笃定,钦天监选定的吉日,你便真能顺利嫁入齐国公府?”
“为何不能笃定?我与阿兄的婚事,由先父做主,东宫为媒,实乃天作之合,定能顺遂。”
王姮瞪大眼睛,故意露出懵懂、无辜的神情。
“还是说,堂伯母不想让阿兄顺利娶亲?”
她张大樱唇,略显惊愕与不解,仿佛在疑惑:你不是阿兄的亲人嘛,居然不盼着他称心如意?
“……”王九,哪有人像你这般蠢,直接把话问到人的脸上?
世家望族的权贵们,交谈的时候,讲究一个委婉,一个暗示。
甚至是一个眼神,都能彼此会意。
很少将话摆到明面上。
独孤氏虽然厌恶王姮,却极少与她打交道。
是以,她从不知道,王九竟是这般蠢货。
“闻弦歌知雅意”,懂不懂?
“哼!九娘既这般笃定,那本夫人就祝你能如愿吧!”
不行,不能再跟这臭丫头说下去了。
已经破防的独孤氏,砰的一下站起来,硬邦邦的丢下这么一句,就拂袖而去。
独孤氏决定了,她要直接去找含章。
不管是侄子们入学的事儿,还是含章的婚事,她都要好好与含章说。
王姮:……呃,没什么可说的,就祝能如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