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璋,字季玉,江夏竟陵人,东汉末年割据军阀之一,汉益州刺史刘焉四子。初为奉车都尉,从献帝在长安,朝廷使璋晓譬焉,焉留璋不复遣。兴平元年,兄范、诞与征西将军马腾谋诛李傕,事败,杀。焉卒,州大吏赵韪等贪璋温仁,立为刺史。诏书因以璋为监军使者,领益州牧。荆州别驾刘阖,璋将沈弥、娄发、甘宁反,击璋不胜,走入荆州。璋使赵韪进攻荆州,不胜。汉中太守张鲁以璋暗懦,不复承顺。璋杀鲁母及弟,遂为雠敌。璋累遣庞羲等攻鲁,数为所破。璋闻曹公征荆州,已定汉中,遣河内阴溥致敬於曹公。加璋振威将军。璋因遣别驾从事张松诣操,而操不相接礼。松怀恨而还,劝璋绝曹氏,而结好刘备。璋从之。备自江陵驰至涪城,璋率步骑数万与先主会。明年,备至葭萌,还兵南向,所在皆克。建安十九年,进围成都。城中尚有精兵三万人,谷帛支一年,吏民咸欲死战。璋苦百姓,遂降。备迁璋于南郡公安,尽归其财物及故佩振威将军印绶。吴侯杀关羽,取荆州,以璋为益州牧,驻秭归。卒於官。
刘璋虽然是三国群雄割据时代的“群雄”之一,不过从来没被看好过,曹操、刘备青梅煮酒,评论天下群雄,将刘璋定性为“守户之犬”,连“人”的资格都没有。诸葛亮在《隆中对》中也稍带着评价了一下刘璋,说刘璋“黯弱”,“民殷国富而不知存恤,智能之士思得明君”,他“不能守”。可见这个“守户之犬”,就是连“守”的职责也不能尽到。
刘焉死后,益州无主,从哪个方面讲,也是轮不到刘璋的。因为有三哥刘瑁,老大老二被朝廷杀死了,轮也轮到老三了,更何况刘瑁是刘焉直接带到益州的,娶了后来成为刘备皇后的吴氏——那是据说必定要当皇后的女人,是刘焉摆明了的继承人,但刘焉死后,能够和朝廷沟通的权力,落到了他当初的追随者“州大吏”赵韪手里。赵韪是益州士人的代表,不喜欢一个强硬角色颐指气使,于是“贪璋温仁,共上璋为益州刺史”。刘璋赢得不费力气,也很侥幸,算是运气好,再就是和他的扶持者赵韪的争斗,赵韪贪图刘璋“温仁”,是为了自己弄权,没想到刘璋太过“宽柔,无威略”,不能阻止刘焉,带来的那批东州人“侵暴旧民”,让作为益州士人的赵韪很郁闷,于是“阴结州中大姓,与俱起兵,还击璋”。一时之间,“蜀郡、广汉、犍为皆应韪”。
刘璋的处境非常危险,在这种被动局面下,被迫选择了抗争,依赖东州士人进行了殊死战斗,保全了成都,而赵韪竟被其部将庞乐、李异所杀,这两次争斗虽然胜利,但胜利的有点莫名其妙,没看出刘璋有什么过人之处,自然也没看出刘璋用了什么阴谋手段。
张鲁母亲蛊惑刘焉称帝,鼓动刘焉出钱出兵,派张鲁进驻汉中,到了汉中却自立山头,不听指挥,刘璋没辙,把张鲁母亲杀了。一个是刘备收买的内奸张松,刘璋对张松是极其信任的,把益州的前途命运押在张松的出使上,没想到张松是抱着把益州卖掉的动机去的,卖给曹操不成就卖给了刘备。刘璋气急,把张松杀了,杀这两个人,可以作为刘璋政治上缺乏手段的证明,但更表现了刘璋这种好人在面对阴谋诡计、阴险反复时的无奈,他希望好心得来好报,明明好心对你,却得到恶果。对白眼狼,刘璋也愤怒,杀这两个人时,没有一个求情的,揭发张松的,还是张松的哥哥,足可以说明这两人的行为,在当时的主流价值观里,的确该杀,刘璋并没有因为杀了两人,而招致道德上的埋怨。
被斥为“守门之犬”的刘璋,一直以来在蜀中“宽仁”,就连诸葛亮也不得不承认,刘璋治下的蜀中“民殷国富”,这难道不是刘璋的政绩吗。按当时的逻辑,刘璋的确不如刘备,若单纯的算一场仗,刘璋也的确是在造福,按照《隆中对》的规划,对刘备而言,益州是志在必得的,以诸葛之智,马超之勇,尽管成都有三万精卒,吏民同心,也仅仅是个时间问题。一旦城破,玉石俱焚,伤亡估计至少也要五、六万,刘璋一降,五、六万人不用死了,然而刘备、诸葛亮治下的蜀中,仅仅一个夷陵之败,就把刘璋省下的耗光了,再加上多年连绵的战争,让“民殷国富”的益州,竟然穷的叮当响。虽然诸葛亮余威尚存,但一个为求自保的邓艾,来了个千里跃进,就让蜀国亡了。
附:
刘范,刘焉的长子,汉左中朗将。父焉,汉益州牧。与弟治书御史诞、侍中马宇、谏议大夫种邵为内应,同征西将军马腾谋袭长安,诛卓余党李傕。后计事不密,范、诞等被杀,事败。
刘诞,刘焉二子,官至治书御史。献帝初平四年,自为内应,与兄刘范,征西将军马腾合谋偷袭长安,除掉董卓余党李傕。计事不密,偷袭失败,范、诞两人被杀,
刘瑁,江夏竟陵人,益州牧刘焉第三子。刘焉入蜀任益州牧,随行。刘焉与陈留人吴壹有旧交,于是吴壹带领家属跟随刘焉入蜀。刘焉心怀大志,听相面的人说吴壹的妹妹吴氏有大富大贵之相,于是就替刘瑁纳吴氏为妻。刘焉死于兴平元年,刘瑁娶亲至晚在此年之前。建安十三年,曹操攻打荆州屯襄阳,刘璋派遣使者致敬,操加瑁平寇将军,瑁不久狂疾过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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