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魂都是做做樣子的。招魂有用,哪需要陰差四海抓魂。」
小司--那個小陰差在牆角拼命的點頭。
招魂。我心裡動了動。要招魂,也要先知道倀鬼在這兒啊…誰會想招她的魂呢?
我想到那個美麗又哀傷的訪客。
看起來,姊妹情深。真要招魂就由她招回家吧。反正她妹子成了倀鬼,主人發瘋
,她也不會再造罪孽。好好的供養,說不定還有轉世投胎的機會。
我把這件事情拋諸腦後。到底我不是救世主,管不了那麼多事情。除非發生在我
眼皮下,我是什麼都不想管的。
畢竟我說過,我只是小說家。
***
吳大夫走後,我過得很稱心。後來接手的大夫我連姓都沒記住,卻相當心安理得
。他們是標準的鐵血男兒--鐵氟龍的心臟、液態冰的血,既沒有仁慈,也沒有
溫柔,可以看病人在眼前休克抽搐還談笑用兵,下藥又重又快,毫不考慮後遺症
。滿腦子只有「當醫生賺大錢」的偉大抱負。
我不惹麻煩,他們不理我,大家相安無事。
這些泰山崩於前不改其色,唯有新台幣方可笑春風的醫生,居然被嚇得鬼哭神號
,車禍的車禍、住院的住院,這倒是滿神奇的。漸漸的,我們這個位於山腳的精
神病院附近居然盛傳鬧鬼,傳媒天天來這兒吵吵鬧鬧,還真的讓他們拍到幾張靈
異照片…
我就叫老鬼他們別太愛出風頭了!真是…這樣我的日子怎麼過?
這種兵荒馬亂的時候,美麗的訪客居然來訪。我滿腹狐疑的下樓,但是會客室空
無一人。
人呢?
我等了半個小時,最後護士通知我,她有急事,走了。
我望著夜幕低垂的夜空,隱隱覺得有事情發生了。但,關我什麼事情?聳聳肩,
我對護士笑笑,她居然臉色大變的貼在牆上,簌簌發抖。
後來我聽地基主說,我衝著她笑的時候,陰森森的,雪白的牙齒在沒開燈的會客
室,粲然的發出鬼火。
在這種氣氛下,會客室外傳出慘烈的尖叫聲,像是傳染一般,讓護士小姐逼著嗓
子慘叫,幾個如狼似虎的醫護人員衝進會客室,不由分說就把我反剪雙手壓在桌
子上,可憐我跟那個護士距離三尺,居然蒙此不白之冤。
這個時候反抗是最下策,不但會因此受到傷害,還可能引來什麼電擊治療,我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