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麦震惊,喃喃道:“没想到你小时候就这么有野心了。”
林启辉低低沉沉的笑,两人想哪扯哪,倒也聊得开心。
晚上十点的时候,两个人正在培养睡意,病房门却被敲响了,陶麦爬起来过去开门,苏灿一脸神秘笑意地站在门口,还不等陶麦把门敞开便凑近她说:“外面有人找,你方便出来一下吗?他说不见不散。”
陶麦脑袋里灵光一闪,一下就猜到了苏灿说的是谁,狠狠瞪了一下苏灿,还没来得及说什么林启辉便问:“什么事?”
苏灿鬼灵精一般走了进来,大大方方地问他要不要吃宵夜,并言明今晚她值夜班,负责照顾他们,林启辉觑一眼陶麦的神色,摇头说不需要,苏灿见林启辉目光如炬,偷偷吐了吐舌头抽身出去了。
陶麦犹犹豫豫地走至林启辉身边,还未说什么呢,林启辉便肯定的说:“方倾墨来了?”
陶麦眼角一抽,看他不动声色的什么也不问,原来什么都知道。
“嗯。”老实地点点头,争取宽大处理。
“你去见见他吧。”
陶麦不可思议地睁大眼,她没有听错吧?林启辉居然同意她去见方倾墨,且还主动叫她去见他?
“方倾墨胃病住院那段时间,方倾寒曾亲自找过我,叫我想办法断了他弟弟这不该有的念想,我又不是感情专家,我怎么知道怎么断?看他日渐消瘦,方家人快急疯了,倒把过错怪到了你头上。他现在来了一定是听闻了你要跳楼的事,少不得心里担心,你不让他见,以他的个性估计今晚上他都不会走。”
陶麦抓抓耳朵,一脸可爱懵懂地问:“你就不怕我被他抢走了?”
林启辉瞄她一眼,十分轻狂地哼了一声,“如果我连这点自信和把握都没有,干脆一辈子不结婚算了。”
陶麦眼睛骨碌碌转了一下,晶亮晶亮地眨了眨眼,呵呵一笑,轻松地上前在林启辉脸上重重地啵了一口,“你这话,我爱听!”
轻狂的背后,不但有对自己的自信,更有对她的信任,这份夫妻间的信任才是弥足珍贵的。
林启辉抬手摸了摸脸上的口水,在陶麦的笑声中看着她开门出去,眼里的光浩瀚若海,奕奕照人,格外迷人。
陶麦走出病房抬眼一看,方倾墨就站在不远处,背对着她,听见开关门的响声,立刻转过头看向她,目光在她身上逡巡了一遍,待她走近,讥诮出声:“想不到你这么蠢,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陶麦不在意地耸肩,一脸的盎然,“只不过装装样子吓唬吓唬林启辉而已,没想到连你也忽悠了。”
方倾墨见她毫无危险意识,气的一手扼上了陶麦的脖子,微微用力,“你这么不珍惜自
己的命,怎么对得起爱你的人?”
方倾墨眼神冷酷,眼梢眉角带着暴躁,仿佛一头被惹怒了的狮子,陶麦被他勒的呼吸一窒,盈盈眸光看着他,轻言道:“方倾墨,我的丈夫是林启辉,他才是有资格爱我的人。”
轻轻的一句话,锋锐的利刀一般割裂方倾墨的心,让他的手自陶麦的颈间无力地滑落,满目怆然,微微移了目光,看向无尽的黑夜。
他一身黑衣,临窗伫立,只是静默,陶麦明明已经看见他眼里凄怆的光,也见到了他优美的侧脸尽是忧伤,可还是重重地刺上一句,“我要去陪他睡觉了,你看我还是好好的,活蹦乱跳的,所以还是请回吧。”
不等他反应,转身踩着沉重的步伐走向病房,陶麦能够感觉到方倾墨流连不舍的目光,偷偷地握紧了双拳,她除了早点让他死心,真的不知道还能做什么。
开门进病房,林启辉头枕着双臂微阖着眼,听见动静睁开眼看向陶麦,挑着眉问:“这么快?”
陶麦白他一眼,“伤人的话关键在于短小精悍一针见血,杀人于无形。”
林启辉眉眼一深,伸手抱住陶麦在她耳边有感而发:“幸亏你爱的是我,换我是方倾墨,非得被你伤死。”
陶麦笑笑,“幸好我也不是苏柔遥,否则也被你伤死。”
两个人相互一笑,夜渐渐的深了,相拥而眠。或许是睡衣不浓的缘故,半梦半醒之间,陶麦总在想:方倾墨到底回去了没有?
林启辉手术一个星期之后,某天晚上陶麦洗好澡走出浴室,边擦着头发便看林启辉在干嘛,这一个星期程医生说不能过性生活,因此,林启辉每晚都说要与她分房睡,不想过那种看到肉却不能吃肉的痛苦生活,可陶麦硬是缠着他,他到哪儿,她跟到哪,每每看他悸动的不行却又不能做,她既心疼又恶劣地想:叫你以前可着劲地压榨我?风水轮流转,轮到我欺负你了。
林启辉对她的想法心知肚明,躲不过,也就由着她了。
此时,林启辉瞄一眼穿着睡裙浑身湿气氤氲透着妩媚性感的陶麦,不动声色地斜倚在床头不动,陶麦坐到他身边,低头去看他手里拿着的书,“在看什么?”
芊芊细指翻过书面,“女性经期注意大全……”她不自觉念出了声,而后才反应过来。夺了书扔到林启辉脸上,“你一个大男人看这种书做什么?”
林启辉伸手把书接住,动作十分小心,生怕把书弄坏了一般,“这是我特意找赵医生借的,既然你一心想要宝宝,我也不能只看着你一个人努力是不是?”
陶麦脸色一片酡红,难以想象沉稳内敛的林启辉去找赵医生借这种书是个什么样的情景?
“上面都讲了那些注意事项?”陶麦凑过去看。经期的状况直接反应了子宫的状况,想要调养好子宫,了解这些知识是必须的,看来林启辉对女性知识知道的也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