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冷的气息微叹了起来,血森的目光一凛,有一种淋漓的快意,“你说,要是君舜看到你被本王像踩蚂蚁一样的踩着,他会是多么心痛?你可是他最心疼的儿子。我呢?”邪气的唇角勾起了讥诮,“我不过是从出生起,他就恨不得诛之的妖孽邪魔。别以为本王踩碎你的尊严,是嫉妒君舜疼你,我只是恨姓君的人。你与本王暗斗那么多年,若是今日本王落在你手上,你怕是比本王的行为,更过之而无不及。”
“呕呕……呕……”君佑祺被踩得合不上的嘴里、血流比方才冒得更快,他似连脏腑都要呕流出来。
君寞殇移开脚,看到君佑祺脸上的那个清楚的大鞋印,看到他极度不甘、愤怒、又悲又恼得快烧起来的目光,那目光恨愤重重,似想将君寞殇碎尸万段!
“想将本王碎尸万段?可惜,你没那个能耐。”君寞殇的笑邪魅而残酷,“不甘她出手你才落败?成大事者,你我这种阴险毒辣、杀人如麻的鬼类,岂会掬小节。本王是名副其实的恶鬼,你也不过是只披着虚伪表皮的人,你的外表好看,灵魂早就脏了。不管是你,还是本王,只在乎结果,过程如何,不重要。”
见君佑祺快愤非而死了,君寞殇心中很是畅快,“十皇弟,不得不说,你是个彻底的失败者!看到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本王心中有多舒坦,有多畅快,你是不会明白的。其实想想,君舜再宠爱你又何妨?本王从不屑那个老废物的半丝感情。天下间,本王有了凤惊云,足矣!等本王灭了祁天国,再将君舜的首级砍了示众,让世人看看,本王这个邪魔妖孽究竟有多孽,让天下人看看他那个九五之尊,有多没用!”
啐了一口,君寞殇的口水吐到了君佑祺脸上,血森的瞳子在暗夜里森亮得发光,“本王的唾沫,本王要你死了也记得,
他的血堵了喉,脏腑尽碎,已经痛得快死了。
可惜,他的内力太过深厚,有内力撑着,竟一时断不了气。
君寞殇手掌扬起,又瞧着君佑祺俊秀的脸,看着那颗聪颖绝顶的脑袋,那是一颗智谋无双、诡计多端的头脑,只要一道真气打下去,君佑祺的脑袋就会尽碎,君寞殇似又想到了什么,森厉如万年冰川的眼底闪过一缕复杂,“能杀了你的机会千载难逢,本王是不会错过机会的,不会……不会……”
蓄着真气的掌风扬下。
“啊!……”一声震天的惨叫,响彻云霄。
树林里的鸟儿也吓得飞着扑腾起来。
那是君佑祺嘴里的血长长的喷了出来,发出的无比痛苦的惨叫声音!
五百多米开外的凤惊云与顾小怜听到那震彻心扉的痛叫声,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下,心下一坠,浑身起了一阵鸡皮疙瘩。
很快,顾小怜笑逐颜开,“好不容易斗败十皇子,教主是不会放过杀十皇子那么好的机会。十皇子这等惨叫声,显然是临死前最后的嘶嚎。十皇子已经死了,教主的心头大患总算除掉了!”
凤惊云静默不语。
隔得太远,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顾小怜说得对,君寞殇是个不择手段的人,能除掉君佑祺,他一定不会手软。
刚才的惨叫带着一种濒死出肺的凄嚎。
震得闻者心痛发凛。
君佑祺已经死了吧。
他与君寞殇暗斗多年,君寞殇对祁天国皇室是恨意深沉的。虽然君寞殇从来都说他的母妃是世上最好的母妃,他的生父君舜与母亲离妃对他惨无人道的折磨。他心中显然有恨,自幼根深蒂因的恨。
君寞殇麻木不仁,早已灭心无情,不代表他会忘记过去的仇恨。不代表他不会找祁天国皇室的人算帐。
君佑祺处处想置君寞殇于死地,君寞殇亦不会放过君佑祺。
两者,必有一死。
她不会阻止君寞殇杀他的敌人。
皇位之争,不知埋下了多少铮铮白骨,最亲的兄弟,却是最必需灭的对手。何况,君寞殇是一个从出生起,即被皇室诛杀的废弃皇子。
他有能力,他也确实回来复仇了。
谋划了多年,君寞殇总算血溅祁天国皇室。
抬首望向天上的明月,月儿晦暗无光,早已不明。
唯伴着海风呼啸海岛,吹拂得岛上的林子魅影幽幽。
她亲眼见到君寞殇一掌震碎了君佑祺的脏腑,那是何等的巨痛,可君佑祺硬是一声不坑。
君佑祺手底下过万名死士,他是过万杀人不眨眼的死士头目无相!
他这种人,估计受再大的巨痛,在君寞殇面前,也定然骄傲的一声不吭,一句不呼痛。到底,君寞殇做了什么,让君佑祺竟然发出那样凄惨悲嚎得震碎人魂的惨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