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掉多浪费。
顾希安瞪了他一眼:疯了么。
得,一回来就被训了,廖栩嘟囔了一句,在姐姐的余威下扯出一个讨好的笑。
最后还是喝了点什么。
五月的天,夜风还有些凉,院子里,两张小板凳,他们一人一位,排排坐。
顾希安拢了拢身上的针织外套,捧着手里的热白开,掌心暖烘烘的,也就不觉得冷了。
年初做了视力检测,左眼800度,右眼1000度。
廖栩忽然说起眼睛度数,顾希安心里没来由地颤了一下。
科学认为,超高度近视患者大都与遗传有关,可是妈妈和你都没有严重的近视。
小栩,科学也没有绝对的。
廖栩摘下眼镜,凭直觉用衣服下摆擦拭镜面,而后带上,世界恢复了清晰度。
他抬头望着天,然后,轻声道出心里的话。
有时候我会想,这或许就是我的报应,当年
没有的事,不准你这么说,连想都不可以。
顾希安很少说重话,配上严肃甚至恼怒的神情,口吻比任何老师都严厉。
好了,我不说了。
廖栩笑笑,换上轻松的面孔,其实戴眼镜也挺好,感觉全家就我的鼻梁最挺。
见不得他强颜欢笑的样子,顾希安闷声道:暑假我带你去A市做激光手术。
痛不痛啊。廖栩问。
痛也忍着。顾希安不近人情了。
嘁,真凶。
你这么凶谁敢娶你。
刚刚谁说负责到底的。
廖栩又嘁了一声,你还是赶紧嫁人吧姐姐。
这一回,顾希安竟没有反驳:知道了。
三分附和三分敷衍,还有四分,好像是认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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