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烜只得返回,而夕阑在后面拿出弓箭,一箭结果了程烜。
“漂亮!这种人就得打死!哦对师父,夕阑不是就这样成了大英雄嘛,她又为什么要归隐啊。”小姑娘差点儿从床上跳起来,却还是畏惧着她的师父,只得眨着眼睛,听着后面的故事。
战胜了契丹,连睿就上了书请求辞官,但因幽云天灾未定民心未归,还是没有应了的。就这么过了几年,改朝换代,连睿夕阑这对儿能文能武的边关守将,也是先帝想要拉拢又十分忌惮的势力,连睿交了兵符,捐了家产,便带着夕阑和我去了骊山。
很晚了,明天还要赶路,你睡吧。
连清给小姑娘盖上被子,走出茅屋,月色皎洁,连睿哥哥的洞箫声仿佛还在耳边回荡,她拾了一尺长树枝,比划着剑招,忽然又失落地停了下来,默默道,“南下扬州,我为的什么呢?”
☆、姐妹相见
扬州近来的梅雨天气少有晴日,连清和点点命好,这日倒也没有下雨。城外十里有家茶馆酒坊,来往文人武者路途累了便都来此歇息,店主是位老者,想必也是退隐江湖的大侠,来得早不如来得巧,老人拉着个二十左右的小姑娘冲着一屋子宾客嚷道,“各位贵客,这是老朽好友家的小女星怡,作了半阙腊梅香,哪位续了下阙,今日的酒钱就免了。”
少小长别过六秋,错记昔年,恣意深谋。相逢陌路我自留,买桂执花,且候君游。
“呵这小姐姐是喜欢了什么人啊。”点点笑着对连清说。
“错记昔年,恣意深谋。”连清轻轻地念着,“昔年,昔年,昔年你也是恣意深谋啊,”连清冷笑了下,又接着念,“相逢陌路我自留,过了这么多年是不记得了…”
“师父,你说什么?”点点仰起头问。
岁暮新识怎登楼,误认帆舟,满载独愁。期许重会几时休,路尽行穷,只剩泪流。
老人听到路尽行穷之时,突然抬起头盯住连清,上下打量,能写出这个词句、一条路走到头最后落泪后悔的人,江湖上就是十八年前突然消失生死未知的神医黎氏。
许是老人的打量吓到了连清,连清自知失言,“打扰了,拙作还请不要见笑,抛砖引玉而已,告辞。”
“留下喝一杯啊。”老人想要留住连清再问几句话的。
“不了,谢谢。”连清带着点点退出了屋子。
老人给星怡一个眼色,让她试试连清的武功,她就立刻出去拦住了连清点点二人,“有胆子续写我的诗,没胆子和我喝一杯呢!”
“我师父才不稀罕你的酒呢!”点点的脾气也不小。
借着点点这句话,她直接拔出了手中的剑,点点向后闪了一下,躲开了对方的剑,便也抽出了自己的双刀,点点和连清的刀法都源于夕阑连睿夫妇与程烜的一战,自是招招凌厉狠辣,奔着要害去的。星怡遇着这么强势的刀法,只得防守为主,却又不甘被个看起来比自己小的女孩子打败,便想起了叔父柳合教他的清平剑法,虽说会暴露叔父的存在、自己的身份,但此地偏僻,想必也无人认得。
正值点点的刀一把自斜上方砍来,而另一把径直冲向星怡心口,星怡只有一把剑无法抵挡,便用清平剑法的第三招,手中的剑先将径直的刀打到一边,再绕到侧面击飞了点点的刀。
点点顺势后退几步,坐到了地上,从袖中滚出一颗飞棱向星怡掷了过来。
老人一把接过这颗飞棱,鼓着掌说,“二位女侠好功夫啊,老朽的店还有着生意啊,别打了!”
连清也拉回点点,暗暗说了句“点点不得无礼。”
星怡收好了剑,变了张笑脸,问点点,“不打不相识,你叫什么呀?”
连清未等点点说话,抬眸注视着星怡,“星怡姑娘,那你呢,贵姓?”
“姓柳。”星怡转身回到了后厨,老人便也收好了飞棱跟着走开了。
“姓柳,哦,姓柳啊。”连清的眼泪一下子充满了眼眶,“点点,你知道吗,你也姓柳。她刚才用的清平剑法,你也该学到的。”
“师父你说什么?”点点感觉到了连清的失落,以为自己做错了事。
☆、吸引柳合
连清拉着点点继续赶路,当日下午到了扬州城,二人在一家客栈住下,连清拿起刚刚在街头买的面具,交给点点,说:“今晚十五,城内有花灯表演,你戴上面具到街角舞剑。”
“舞…舞剑?”点点一脸懵,平日师父教的都是刀法和暗器,从小练习的是箭法,何时学过舞剑啊。
“拿你的双刀,只舞一招剑法,”连清说的让点点更加不懂了,“就是刚才柳星怡最后那招,我来教你!先向右打出一个弧,到最低点手腕转动,带起剑在手中转一个圈,这时候提速,打到左边的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