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来的很快,见到人的时候,沈臣玦怎么也没想到他妈妈也跟着来了。
“妈,您怎么也来了?”沈臣玦看着她三姐,不明白这老人家怎么知道了。
又看到跟在后面的另一个人,“曾姨?”
曾姨已经退休了好久了,好多年没出过诊。
在京都,她在这方面的造诣是数一数二的。
“我怎么就不能来了,我又不是来看你的。”她是来看她儿媳妇的。
“我好不容易才请你曾姨出山,你礼貌点。”沈母斜睨了沈臣玦一眼,意思很明白,自己脾气收敛点。
沈母进屋后,看到了栩意,关切的问:“小意,好点了吗,还疼不疼?”
同为女人,经期里的那些事儿她是深有体会。
说着,把手上的保温桶放在了桌上,对着栩意又道:“这是我让家里的阿姨炖的汤,补气血的。”
说着用手指了指栩意脖子的地方:“这里怎么了?”
“没事儿,阿姨,不小心蹭破了皮。”栩意掩耳盗铃般用手捂住,想到脖子就隐隐作痛。
曾姨听着栩意叫沈母阿姨,有点不理解,不是说已经领了结婚证吗,怎么还是叫阿姨。
不过疑惑归疑惑,她面上不显,靠着沙发边坐下。
拿出背包里的脉诊放好,示意栩意把手放上去。
栩意被这个正式的样子吓了一跳,她心虚的打量着眼前这位医生,害怕自己做的小动作被发现。
她紧张的捏紧薄被,给自己一个慰籍。
同时在心里安慰自己,不要太过焦虑,不一定会被发现的,这边什么都没有。
曾姨的看诊,望闻问切,一个不落。
问了一些关于经期的时间、周期、经量、有没有吃过避孕药之类,等等问题。
栩意都老实的回答,没有隐瞒,对于提到的药品她更是矢口否决。
沈臣玦看得她那么严,几乎是时时刻刻都在,她怎么可能会接触到避孕药。
就是那天让陈医生带药,她一门心思的在盘算着每一步,都没能想到让她带避孕药来。
那东西的副作用太大了,她不想用在自己身上。
至于怀孕的可能她心里有一杆秤在,她知晓意外不会发生,所以她才在第一次坦诚相待的事后不着急。
不过她不会告诉别人,也许那会是她最后的砝码。
避孕药那显眼的三个字,没被沈臣玦考虑到的东西此刻提醒了他。
他若有所思的看着栩意,想看出她有没有撒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