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里对栩意来说都已无所谓,她安静的靠在沈臣玦怀里。
眼看着离那间才住了不到一周的房子越来越远,而后又来到了另一处房子内。
同一栋楼,楼层不一样。
里面的装修和布局跟以前那处大庭相径。
区别在于这里明显是闲置的,没有烟火和人气,东西倒是一应俱全。
打扫的很干净,一进来就能住人。
栩意被放到沙发上,柔弱无骨的靠着沙发后背上,看着沈臣玦一来一回的从那边提着医药箱回来。
“医生等会儿就到,脖子我先给你简单处理一下。”被她气得这么一闹,差点忘了正事儿了。
栩意换了个姿势,偏着头,露出被沈臣玦咬伤的地方,心里愤愤不平。
上次他好像也是咬她肩膀来着,那里才刚脱痂,这次又咬她脖子。
她都有点怀疑沈臣玦是不是属狗的了,逮哪儿咬哪儿,就喜欢乱咬人。
“在心里骂我呢?”沈臣玦瞅着栩意哀怨的眼神,心里指不定怎么骂他呢。
他拿着棉签,浸入碘伏,在伤口处涂抹。
“嘶…轻点。”
栩意被冷的一激灵,伤口被触碰的疼,让她倒吸一口气。
“很疼吗?”沈臣玦心疼的问道,手上放轻了力度。
当时他被惹急了没控制好力道,失控了,下了狠手。
“你试试。”栩意没好气的回怼。
他咬人什么力度他自己心里没点数吗?
那一嘴,如果不是她死劲打他,就差点把她送走了。
“那你说说我失控是为什么。”沈臣玦好整以暇的看着栩意,等她一个答案。
伤口有点大,创可贴贴上都遮不住。
沈臣玦贴了两块,不甚满意,还是医生来了再看一看吧。
栩意不想提这茬,索性闭上眼睛假装睡觉。
一提就提醒着她,她的计划失败了,还被刻骨铭心的收拾了一顿,让她不敢再造次。
“你不说,那听我说。”沈臣玦整理好药箱子放到一边,温柔的看着栩意假寐的侧脸。
他伸出右手,把她左手紧握在手里,戒指相抵。
“你对我下药,我不生气。”沈臣玦缓缓说道:“因为、那是我该受的。”
上次他为了把她留下,迫不得已给栩意下药,这次他也体验了一把药效发作的滋味,就权当还她在曲县的经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