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陶映篱和桃木娃娃断开联系之后,也说不上好过。
只不过她的不好过和陆铮不太一样。
陆铮的不好过是一时冲动,陶映篱的不好过……就属于持续性的了。
原因很简单,陶映篱这个桃花妖离开陆铮太久,有些缺阳气了。
当然了,陶映篱所谓的缺阳气,绝不是像第一次被江小楼的佛牌安全时那么虚弱。
只是她和陆铮在一起这么长时间,阳气几乎从来都是“饱和”状态,现在突然大半个月没有阳气来源,就显得格外难以适应。
这就像让一个每天铺张浪费的人突然节衣缩食一样,虽说不至于活不下去,但总归是不舒服就对了。
陶映篱不是那种会委屈自己的人,这样难受的日子她只过了两天,就趁着逛街,偷偷给陆铮打了电话。
且电话里把自己前两天做的事忘了个一干二净,开口就冲陆铮撒娇道:“陆铮,你什么时候过来找我呀!”
陆铮用的是大队部的电话,闻言有些心虚地环顾了一下四周,才用很温柔的语气安慰陶映篱道:“乖,很快就去找你。对了,你的车票买了吗?是哪个车次、哪一天的?”
大队部里,一群村干部表面都一本正经地忙着正事,实际上都在竖着耳朵偷听陆铮打电话。
妇女主任冲民兵队长打了个眼色,意思很明显。
你看!我就说俩人没黄吧!
大队长则坐在一边拿着今年的账本偷笑。
他和陆铮走得最近,陆铮近来都做了什么,写了什么申请,要去哪个厂做技术指导,他都一清二楚。
人家陆铮都要追去上海去了,就冲这劲头儿,两人能黄就怪了!
就是不知道陶知青家里长辈怎么样。
那个陶羡君看着是个通情达理的,但陶知青外公一家,村里人可完全没见过啊!
陆铮不知道村干部们都在偷听,认真记下了陶映篱告诉他的车次,又哄了她好一会儿,才挂断了电话。
他一走,几个来汇报今年账目的小队长就赶紧把正事办完了,脸上带着如出一辙的八卦表情,出了大队部。
紧接着陶映篱给陆铮打电话的事,村里人就全知道了。
一群人传得有鼻子有眼的,还帮着脑补了不少剧情,说得是有滋有味。
“哎呦!听说俩人黏糊着呢!你们又不是不知道,陶知青一撒娇那声音,女的听了都受不了,别说男的了!”
“我也听说了,说是让陆铮跟她去上海。”
“这眼瞅着都要过年了,陆铮不等过了年再去吗?”
“你懂个啥!人家陶知青那是一般人家的姑娘吗?那不得上赶着讨好一下老丈人啊!得在人家上海那边过年,才显得你有诚意呢!”
“陆铮他妈能乐意?”
“有啥不乐意的?陶知青在这的时候,陆铮他妈比陆铮还殷勤呢!”
“哎呦……真是了不得。你说这陶知青家里得是啥条件?人家陆铮一年挣两万多,都得上赶着。”
“你们那是没听见,陆铮在大队部接电话的时候,哄人的那个声儿……哎呀妈呀!我听人学的时候,都听得脸红!这人平时板着个脸,像个煞星似的,谁能想到在对象面前是那么个样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