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要求又不算过分,司镜非以为是陶映篱对这两种工作不够了解,想自己先了解一下,就没有再多问,只是让她好好考虑。
就这样,陶映篱暂时在沈阳住了下来。
按照陶羡君的计划,他们两个是预备住到小年,等小年过去以后,再回上海。
这样陶映篱能多陪司镜非老两口一阵子,等到回了上海,年后也就不再多折腾一趟,来沈阳过大年初三了。
陶映篱在沈阳的日子,过得十分安逸,一来全家人都很宠着她,二来城里的生活条件也确实比乡下好不少。
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见不到陆铮。
话虽如此,陶映篱其实每天晚上也是会和陆铮联络的。
而且一联络就是两三个小时。
这么长的时间,当然不会只是为了谈情说爱。
陶映篱每天晚上利用桃木娃娃和陆铮联络,都是会辅导他功课的。
就是有的时候,陆铮这个学生,会有点不认真。
比如今天,他做题的时候,就再一次走神了。
陶映篱的意念附在桃木娃娃身上,袖珍的小身体趴在陆铮的课本上,双手捧着脸,两只小脚一晃一晃地,可爱而不自知。
她伸出一根手指指着书上比她的手小不了多少的字,慵懒地对陆铮说道:“做这道求摩尔浓度的题。”
陆铮含糊地答应了一声,低下头在纸上写着计算式。
他先是余光注意着陶映篱的一举一动,不知不觉之间,就变成了明目张胆地看。
其实他每天带着桃木娃娃,没事的时候,也会把桃木娃娃拿起来把玩观看。
但桃木娃娃就是桃木娃娃,在没有陶映篱操纵的时候,说到底还是一个没有生命的木偶。
只有陶映篱出现的时候,才会赋予这个娃娃生命。
因此他平时看桃木娃娃,也只有睹物思人的作用。
也唯有每天学习高中知识的时候,他才算是真的看到了陶映篱。
所以总是会忍不住盯着她看。
陆铮的视线停留在陶映篱摇晃的小脚上,手指动了动,最终没有忍住,用指尖抵住了陶映篱的脚掌。
“陆铮!”
发觉陆铮做了什么,陶映篱立刻气鼓鼓地坐起身来,“题做完了?”
陆铮条件反射似的,连忙捂住了没写多少字的本子。
这种欲盖弥彰的行为,当然躲不过陶映篱的眼睛。
她跳到陆铮的手背上,狠狠地踩了一脚,命令道:“把手拿开!我看看做到哪儿了!”
陆铮只好硬着头皮把手挪开了。
陶映篱从他的手背上跳下来,盯着纸上那寥寥两行算式,沉默了几秒钟没有说话。
桃木娃娃的脸上看不出表情,陆铮见陶映篱不说话,心中愈发忐忑,连忙认错道:“阿篱,我错了。”
“现在知道错了?晚了!”
陶映篱的声音里透着一股咬牙切齿,“我每天这么认真辅导你,可你呢?你居然都不认真学习!”
其实陶映篱考陆铮的题他早就会了。
毕竟村里有曲亚民这么个读过大学的人在,陆铮想请教什么问题,大概率也超不过人家的认知水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