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半步魂圣,便是九级魂帝半只脚踏入了魂圣境界,只需要一个顿悟,就能化圣。暗水寒被囚禁多年,暗家也从不给她什么修炼资源,她能到达这一地步,可以说是妖孽了!“暗家不养废物,也不养闲人,即便是水寒姐犯了错误,暗家曾经也在她身上投入了巨大的精力,去培养她。”白泽说道:“所以,暗家在青戈楼开建之处,就将水寒姐从族中地牢带出,囚禁在青戈楼的幽牢中,为的就是让她保护青戈楼,‘还债’,另一方面来说,也是‘物尽其用’。”说到最后一个字,白泽的语气有些嘲讽。权慕夜的脸色不太好看。要不是知道形势不同,权慕夜也许现在就会冲出飞船,折返回青戈楼的位置。“你刚才一直提起一个人。”这时候,夜初鸢忽然开口。尽管早就知道,可从别人口中听说的时候,她还是难以按捺下自己内心的波动。“你说,你的‘姐姐’,她……”夜初鸢动了动嘴唇,说出了一个她一直在寻找的名字:“是白烟萦吗?”听到这三个字,白泽沉默下来。似乎被戳中了什么伤心事。看到他这样,夜初鸢表情微微一变:“我娘她——”“生死未卜。”白泽知道夜初鸢想说什么。夜初鸢沉默。生死未卜。这四个字所包含的信息太大了。也许活着,也许死了。为什么会落到这种境地?白家对白烟萦做了什么?传闻中白烟萦回家后,消失在白家圣地的门口。自那以后,再没有白烟萦的消息。大家都觉得传闻不可信,都认为白烟萦在那之前就死掉了。可现在,夜初鸢觉得,那传闻并非空穴来风。她的娘亲,一定是回去了。可白家,却因为娘亲在外头有了家室的事,惩罚了她!“她在哪?”夜初鸢沉声问道。白泽看了眼她,也没有隐瞒:“白家圣地,只有白家家主,也就是我与姐姐的父亲,才能开启的地方,其他人别说打开圣地的大门了,恐怕就连圣地在哪里,都找不到!”夜初鸢眼神微凛,她道:“我在天镜之域时,就知道了娘亲的身份,所以我从天镜之域,来到了灵木之域,接下来我还会去圣天域,我会不惜一切代价,带我娘亲回家!”哪怕是白家,为了娘亲,她也不惜一战!☆、你想救她吗?白泽闻言,看了眼她。夜初鸢总觉得这个眼神当中,包含了太多意思。可她还没来得及看清楚,白泽已经收回了视线。“今天与你相认,也是事发突然,匆忙了一些。”白泽忽道:“这些事我说的轻轻松松,但你们也不要别当回事,有些问题比你们想的还要严重。”夜初鸢与权慕夜也明白。白泽带他们上了船,语气平淡的跟他们说了一堆,就好像在聊家常一样。可这些话,真能当家常看?权慕夜母亲暗水寒,被与白家实力相差无几的暗家囚禁在青戈楼。白泽说他能救暗水寒出来,可现在事情还没开始,谁知道这话的可信度有多少?而她的母亲白烟萦,被白家囚禁在白家圣地生死未卜。看白泽的样子,似乎是束手无策。夜初鸢也不是瞎子,她能看出来白泽提起白烟萦时,表情会有些不同。他与白烟萦,可能比一般姐弟感情要深。连他都无法救出白烟萦,夜初鸢以后就算去了圣天域跟白家拼命,能不能把白烟萦带走,都是二说。这些事情没有想象的简单啊。夜初鸢心情沉重。她一直在寻找真相,可没想到真相竟然如此残忍。“现阶段大多数的事,你们也没法帮忙,我也不指望你们帮忙,只希望你们安分待一会。”白泽忽然开口,说道:“白家与暗家迟早会查到你们头上,在那之前我得把水寒姐救出来,才能抽出空保住你们,所以你们的身份,能瞒一时是一时。”顿了顿,白泽看向夜初鸢,问道:“你刚刚说你要去圣天域?何时动身?”“一个月内。”夜初鸢也没有隐瞒。白泽都把话说到了这个地步,她要是还藏藏掖掖,未免也太小气。不过,这也不代表她信任白泽了。夜初鸢对白泽一直很警惕,哪怕她是娘亲的弟弟,。“把时间再延后一些。”白泽直接说道:“救了水寒姐后,我还要做一些布置,不然你就这么去圣天域,她就给我留下了这一样东西白泽做事风行雷厉,说了要带权慕夜走,于是就在他把夜初鸢等人送回去之后,立刻带着权慕夜走了。夜初鸢看着飞船在天际化为一个黑点,也没有移开视线。“别看了,再看就成望夫石了。”这时候,旁边一个闷闷的声音响起。夜初鸢回过神来,扭头就看到白陵幽收回看天上的视线,也看向了她。“今天有时间吗?”白陵幽问道:“来我家做客吧。”夜初鸢闻言,沉默了两秒,点点头。“你们留在家中,暂时不要出去。”夜初鸢对其他人说道。今天知道了白家与暗家的事情后,夜初鸢心中警惕得很。再加上申屠家的事刚告一段落,谁知道他们会不会又来作妖?所以,防范一点还是好的。夜初鸢已经吩咐了花槿涂月,这段时间不要出面了,外头的事交给她们最近收的手下处理。两人在来时,其实就已经把事情交接好了,现在也没有慌,一切准备的很妥当。直到现在,她们时不时也能从下头的人那里,收到一些最近灵木之域的小道消息,将有用的都记载下来了。吩咐了她们之后,夜初鸢就与白陵幽去了白家宅子,湛离也跟了过来。反正白陵幽也看不到他,无所谓。白泽的宅子如他出行一般,里里外外透着一个字——“贵”!可能是因为自家侄子就是高级锻器师,白泽也很物尽其用。夜初鸢一路走来时,脚下踩的每一块地砖,她都能感觉到其中潜藏的法阵气息,玄妙无比,有不少应该是白陵幽的手笔。这么大个宅子,想必白陵幽为此也吃了不少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