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蚌右手掐诀,就在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她指尖的时候,一根冰锥直刺淳于临胸口,淳于临闷淳一声,冰锥透胸而过。刘沁芳尖叫一声扑
过去,冰锥猛力将淳于临拖至地fèng出口,透明的水流开始源源不绝地流向河蚌,河蚌抿着唇,眸中无波无澜。她汲尽了淳于临体内驻留的
水分,在刘沁芳的哭叫声中,一把将淳于临扔向地fèng出口处,众人只觉一阵巨力拉扯,眼前一黑,竟然已经入了地fèng。
崖下开始震动,连带地fèng中岩石泥土也开始簌簌而落。容尘子断后,令行止真人领路,庄少衾随后,清玄、清素、浴阳真人、叶甜,相继
离开,河蚌在他之前,他断后。至于淳于临和刘沁芳,无人问起,他也不关心。
河蚌爬过的地方,泥土都是湿湿滑滑的,容尘子跟了许久,终是再度确认:&ldo;你还好吗?&rdo;
黑暗中他看不见河蚌的表情,只听见她的声音,似乎费了许多力气:&ldo;嗯。&rdo;
山石掉落得越来越多,石fèng竟有塌陷的迹象。众人都拼了命地往前爬,叶甜生怕河蚌耽误容尘子,拼了命地将她往前扯,也不顾那些突起
的怪石会不会擦伤她。河蚌一声不吭,任由她往前拖。
淳于临只爱刘沁芳了,没有人爱我了。她皱皱小鼻子,用尽全力往前爬,胳膊和大腿被划出深深浅浅的伤痕,但是比及心口,那根本不能
称之为痛。
山石蹋陷得越来越严重,但出口也近在眼前了。行止真人第一个出去,他将庄少衾也拉了出去,声音焦急:&ldo;地道快塌了,快!&rdo;
塌陷的泥石越来越多,好多地方都要刨开积石才能通过。河蚌刨不动,她试了几次,十指全是血,叶甜已经急得连声音都带了哭腔:&ldo;臭
河蚌你想死就让开,让我师哥出来!!你这个贱人,师哥早晚让你拖累死!&rdo;
河蚌咬着唇,不过片刻又继续刨那泥石。不多时容尘子也爬了上来,两个人挤在石fèng里早已是动弹不得,他的体力毕竟比河蚌强上许多,
不多时便刨开那泥石。河蚌正要上去,突然足踝一紧,她只叫了一声,便被拖进了石fèng里。她的手满是血泥,容尘子没抓住,他手中一空
,随后胸口也是一空,好像心被掏走了一样。
叶甜伸手进来乱拉,好不容易拉出来一个人,发现是刘沁芳,她呸了一声,又将头伸进去:&ldo;师哥?师哥你在哪里?&rdo;
刘沁芳哭成了泪人:&ldo;临郎!&rdo;她扑在洞口,被庄少衾一脚踹开。庄少衾再次钻到洞里,爬行丈余,遇到正回身去寻河蚌的容尘子,他不
顾一切地拖着容尘子往外走:&ldo;师兄,生死有命!你身为修道之人,是懂的!&rdo;
容尘子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胸口一阵一阵,痛得像要裂开:&ldo;我答应带她出去,为她治伤的,岂可失信于人?&rdo;
庄少衾猛力将他拖到出口,叶甜也一把抓住了他,两个人合力将他拖出地道,山体一阵剧烈地抖动,地fèng塌陷了。
☆、第五十一章:日更党挽回尊严
望着连出口都已被掩埋的石fèng,诸人俱都沉默,只有刘沁芳的哭声凄厉哀绝。容尘子止不住心中的战栗,他终究还没有护住她。长久的静
默之后,地底传来一阵泥石撞击的声响,容尘子容色微动,拼命地刨那石fèng。他一动手,庄少衾和叶甜也抽出宝剑帮忙,清玄、清玄自然
不能袖手。行止真人和浴阳真人也不好干站着,数人一并刨那地fèng。
渐渐的,那声音越来越清晰。一只手从嶙峋石fèng中伸出,行止真人赶紧停了手,众人小心翼翼地将周围的石块搬开,泥石里露出一方红色的
衣角。淳于临满头满脸的泥,在他身下,护着同样狼狈不堪的河蚌。他的手死死插入泥石,外面众人自然不会理睬她,先将河蚌拖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