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息也想不起来了,拧着秀眉,“可能是喝了点酒,没坐稳凳子,一不小心把椅子给弄翻了,人也摔了下去。”
薄邢言猛地站了起来,鹰躯挺拔地站在他的身前。
“你又去酒吧了?”
年息白了薄邢言一眼,“是又怎么样?”
说着,摇了摇轮子,轮椅往前滑去,心里一堵,“我还跟人419了呢!”
薄邢言跟上去前,周身散发着浓浓的戾气,在听到年息接下来的那句话,猛地顿了下来,biubiubiu,感觉自己胸前插满了尖刀,画风瞬间由不可一世的霸道变成凄凄惨惨戚戚的悲凉,简直比在乌江自刎的楚霸王还悲壮。
年息也不理他,自顾自地往前滑去,可是忽然感觉腿间一股澎湃的热流汹涌澎湃地往外涌,年息脸一滞,不好,大姨妈来了。
其实昨天就有感觉今天来大姨妈了,但是一下子忘了,没垫创可贴。
薄邢言还呆呆地站在原地,一双悲凉的眸中也尽是晦涩。
年息径直往里头滚去,打开以前自己放创可贴的地方,垂眸小心地瞄了瞄,又翻了翻,“尼玛竟然一块都没摸到了,一块都没了!”
她找了一跳毯子,盖在自己的膝盖上。
反正坐着,谁知道她来大姨妈就算印了小红花也没人知道?
想着,年息又伸手到梳妆镜前,摸了摸,拿到自己的钱包,准备到楼下的便利店去买创可贴。
她再次来到客厅的时候,看到薄邢言仍然站在原地,好像在想什么。
薄邢言的世界,她不懂,也不需要懂,瞥了一眼,从薄邢言身旁滑过去。
薄邢言忽然用力将轮椅给扯了回来。
恶狠狠地瞪着年息的双眸,几欲暴走地嘶吼着,“我还没死呢!”
年息只是呆呆地看着薄邢言,脖子这么行动便利,一气急就伤到脖子,她实在很不想说话,
“我知道你没死啊!你死了现在站在我面前的是鬼?”
上一秒还心平气和,这一秒就吼了起来,“你凶什么!”
表情倒是比薄邢言要狰狞得多了。
薄邢言想这样扑上去,堵住这双喋喋不休的小嘴。
年息呼了一口气,想从薄邢言身旁绕开。
刚走到门口,薄邢言又跟了上来,拽住她的轮椅,压抑着自己身上的怒气,“你去哪?”
年息知道薄邢言站在她的身后,可是她拗不了步子,只能对着门,“松手行不行?”
她现在不想跟他吵,一不小心伤着脖子,疼得还是她不是么。
不知道是不是大姨妈来了,脾气这么暴躁,分分钟有想要碾死薄邢言的冲动。
滚着轮椅来到了电梯前,进了电梯薄邢言也跟了上来,挤了进去,在年息之前,摁了一楼,看年息也不容易,脖子不好使,还得抬头找数字。
薄邢言每次都这样,明明最不屑她的是他,却总是像个哈巴狗,跟在她后面,搞的好像他有多关心她。
年息伸手捡了几包夜用的和几包日用的苏菲和尿不湿,来到前台结账结了账个就准备要离开。
薄邢言一直好奇,年息现在这样,脖子动不了,一只脚动不了,这等一下怎么换卫生巾!他已经做好帮年息换卫生巾的准备了,用洗手液将手洗了好几遍,就等着年息的召唤,可是在回到家里半小时之后,他拧开年息的卧室,站在年息的面前的时候,面颊上的肌理不停地抽搐。
忍不住低咒了一声,然后面孔有些扭曲,又忍俊不禁地吼了一声,“年息,你叫一下我会死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