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橙安还没反应过来,脑子里唯一想到的就是年息,年息打断了她的好事,她觉得,如果年息没有打断他们,她和薄邢言还会有下一步的接触。
沈橙安也跟着跑了出来,边跑着,便喊着薄大哥,心里怒不可遏。
想着顿下了脚步,双手紧握成拳,眼中泛着丝丝的鄙夷,不是她女人为难女人,二十年息她同为女人抢了她的男人,该属于她的东西,她拿回来,不会有错。
想着拿起电话,“东西弄好了没有!”
薄邢言跟出来的时候,年息已经拦下一辆出租车,疾驰而去。
薄邢言想要跟上去,秦楚寒忽然出现在他的眼前,挡住了他的去路,秦楚寒有些愠怒,“你在丹麦遇到织染了?”
薄邢言面色沉了沉,抿唇,并没有说话,却是一脸泰然处之。
秦楚寒怒不可遏,一个拳头挥了过来,“为什么不把她带回来!”
薄邢言被忽然这么一个拳头一挥,整个人踉跄着往身后退了好几步,仍旧只是抿唇,却没有生气。
秦楚寒怒不可遏地瞪着薄邢言,“你会后悔的!”
随而甩手,转身跑开。
薄邢言眯着眼眸,看着秦楚寒的背影,他已经不记得于织染,自认为即使过去,真和于织染有过什么,那也是过去,既然想要和年息一直走下去,他便想要排除所有的障碍,就算自私,霸道,残忍也罢。
薄邢言早就知道会有今天,只是没想到会这么早,秦楚寒现在估计会马上动身到丹麦,然后,于织染会回来,跟秦楚寒一起回来。
忽然感觉有些茫然,心里有一股恐慌,正一波一波地,如泛滥的潮水,像是要将他淹没,忽然担心,年息会在他的眼皮底下不见了。
年息并没有回杂志社,她不知道自己是在哪里下的车,只是看到人多的地方,就下车了,自以为,人多的地方,她就可以用人海将自己淹没,连自己都看不到,也可以忽略了悲伤。
没想到自己会遇到苏年,只是麻木地走着走着,撞上了前边的一对母子。
苏年回头,面露喜色,“年息!”
年息抬头,忽然一股委屈涌上心头,“年年!”
说着,张开手,就抱住了苏年,真难过,一个人的时候难过,连个可以说话的人都没有。
苏年怔了一下,忽然感觉有些难过,“怎么回事?”
蛋蛋一脸兴奋地望着年息,上前就抱住了年息的大腿,蹭了蹭,“契妈!”
年息推开苏年,蹲了下来,捏了捏蛋蛋的脸,牵强地扯着嘴角,“瘦了不少,蛋蛋变帅了!”
苏年将蛋蛋送回司机手上,便跟年息去了酒吧,喝了很多很多酒,苏年也不阻止。
包厢内,年息喝醉的时候,趴在桌面上,醉笑着,有些痴,有些讽,“年息啊,她从来都是这样,这样的自作多情!”
“年年,你说,我怎么总是这样啊?”
“从前乔大哥是这样,现在薄邢言也这样!”
“一身的贱、骨头!”
苏年心头狠狠一缩,双唇抿得很紧,很紧,有生气,有心疼,更有一股坚决。
苏年只是去上了一趟厕所,年息的电话就响了起来,薄邢言其实很诧异,年息会接他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