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早就会说出来了。”
“不,不,亲爱的。要讲道理。如果埃莉诺·卡莱尔,或者罗德里克·韦尔曼,或者奥布莱恩护士,甚至任何一个仆人,打开药箱拿走一个小玻璃瓶,刚好有人看到这一幕会怎么想呢?他一定简单地以为是护士让那人来拿东西的。玛丽·杰拉德可能就是这样的情况,她无意中看到了并不以为意,后来,她想起了这事,并可能随口和拿药的那个人提起此事,当然,她没有丝毫怀疑。但对于谋杀了韦尔曼夫人的那个人来说,你可以想象一下这句话的效果!玛丽看见了,必须不惜一切代价让玛丽保持沉默!我可以向你保证,我的朋友,一个人如果曾经杀过人,就很容易有第二次!”
彼得·洛德皱着眉头说:“我始终认为韦尔曼夫人是自己拿走了药。”
“但她瘫痪了,无能为力,她那时刚刚第二次中风。”
“哦,我知道。我的想法是,她找到什么机会拿到了吗啡,然后藏在一个伸手可及的地方。”
“但是,在这种情况下,她必须在第二次中风前就拿到吗啡,而护士是在那之后才丢的吗啡。”
“霍普金斯护士是那天早上才发现丢了吗啡。也许它是几天之前就丢的,只是她没有注意到而已。”
“那老太太是怎么拿到的呢?”
“我不知道。也许通过贿赂一个仆人吧。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个仆人永远也不会说的。”
“你不认为是哪个护士被收买了吗?”
洛德摇了摇头。“不可能!首先,她们都是严格遵守职业道德的人,再说,她们也不敢做这样的事情。她们知道后果的严重性。”
波洛说:“是这样。”
他若有所思地补充道:“看来,我们又回到原点了。谁是最有可能拿走吗啡药瓶的人呢?埃莉诺·卡莱尔。我们可以说,她希望确保自己继承一大笔财产。我们也可以更宽容地说她是出于同情,经不起她姑姑再三的恳求,所以拿了吗啡。但是她拿药的时候被玛丽·杰拉德看见了。这样我们又回到了三明治和空房子,我们再次抓住了埃莉诺·卡莱尔,但这次动机不同。”
彼得·洛德喊道:“这是信口开河。我告诉你,她不是那种人!金钱对她并没有什么真正的意义,对罗德里克·韦尔曼也一样,我不得不承认这一点。我亲耳听到他们俩这样说过!”
“你亲耳听到的?这就有意思了。对于这种说法我总是存疑的。”
彼得·洛德说:“去你的,波洛,你难道一定要歪曲事实,把矛头对准那个姑娘吗?”
“不是我在歪曲事实,而是事实自己展现。就像游园会上玩的轮盘。不管怎么转圈,停下来的时候总是指向同一个名字——埃莉诺·卡莱尔。”
彼得·洛德说:“不!”
波洛难过地摇摇头。然后他说:“她有亲属吗,这位埃莉诺·卡莱尔?姐妹,表兄弟?父亲或母亲?”
“没有。她是个孤儿,在这世上孑然一身。”
“听起来多么可怜!我敢肯定,布尔默会就这一点大做文章!那么,如果她死了,谁将继承她的钱?”
“我不知道。我没想过这一点。”
波洛责备说:“每个人都应该想到这些事。那么,她立遗嘱了吗?”
彼得·洛德脸红了。他不确定地说:“我——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