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吧。我不太清楚。”
“谁知道?”
彼得·洛德笑了。“我最好介绍你认识霍普金斯护士。她是个大喇叭。梅登斯福德发生的大小事情没有她不知道的。”
“我想请你说说对两名护士的印象。”
“好的,奥布莱恩是爱尔兰人,是个好护士,能干,有点傻气,有时会撒点谎,但没什么恶意,就是为了把一个故事说得精彩而添油加醋、夸大其词。”
波洛点点头。
“霍普金斯是一个理智而精明的中年妇女,人很亲切、能干,就是太爱管闲事!”
“要是村里的年轻人有什么事,霍普金斯护士都会知道吧?”
“没错!”
他慢慢地说:“尽管如此,我觉得这个方向没什么可查的。玛丽已经很久没在家了。她过去两年都在德国。”
“她二十一岁吗?”
“是的。”
“她也许在德国会有一些复杂的关系。”
彼得·洛德的脸色一亮。他急切地说:“你的意思是说某个德国人可能和她有过节吗?他可能一路跟随她来到了这里,伺机等待,终于达到了自己的目的?”
“这听起来有点耸人听闻。”波洛迟疑地说。
“但是,这是有可能的,对吗?”
“对,但可能性不大。”
彼得·洛德说:“我不同意。有人可能疯狂地爱上了这个姑娘,而她拒绝了他,令他恼羞成怒。他也许觉得姑娘对不起他。这是一个思路。”
“是的,这是一个思路。”波洛说,但他的语气并不令人鼓舞。
彼得·洛德恳求道:“继续说,波洛。”
“我明白,你希望我是个魔术师,能从空帽子里变出一只只兔子来。”
“随你怎么说。”
“还有一种可能。”波洛说。
“快说。”
“六月的那天晚上,有人从霍普金斯护士的药箱里拿走了一管吗啡。要是玛丽·杰拉德看到了是谁做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