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学会了欺骗,她无视自己的责任,无视自己的丈夫,这就是她所做的。”凤鸣说。
“不,不会的,我妹妹不是那种人,我很了解她!”诗凌双手按住太阳穴,闭上眼睛说。
夏松的嘴唇微微抽动着,冷冷地笑了一下,他想让她看看他的决心,以此来加强自己的决心。
诗凌这种浓烈的情绪虽不能动摇他的决心,却触痛了他的伤病。使他情绪激动地谈了起来。
“妻子亲口告诉丈夫,亲自告诉丈夫她有外遇,而且扑在丈夫的脚下,说要重新开始生活?你能相信吗?”夏松鼻子里哼了一下,怒气冲冲地说。
“诗诗和这种恶心的事情,我无法把两者联系起来,我真的无法相信这件事情!”
“姐姐!”夏松说,这会儿对着诗凌激动善良的脸瞧了一眼,话题不由自主地打开了。
“我真希望这是一种传言。以前,当我对她不放心的时候,我觉着这是一种痛苦,但比现在好多了;当我开始担心的时候,我觉着还有希望,可是现在无可奈何。我开始怀疑一切,就是包括孩子,我都开始怀疑是不是我的。”
这些话其实他都不用说出来,他望了一眼诗凌,其实诗凌就明白了。
此时诗凌开始可怜他,对信任诗诗的信念也动摇了。
“这太可怕了,太可怕了!难道你真的打算离婚吗?”
“还有其他方法吗?”
“是没有方法了,是没有方法了……”诗凌眼里含着泪水说,“不,不是没有方法!”她说。
“这种痛苦同别的痛苦不一样,别的痛苦你只有默默地忍受就能够过去,但是这种痛苦却促使你必须行动,这种屈辱的处境使你很被动,很没有面子。”
“我明白,这种事情我很明白。”诗凌说着,垂下了头。她沉默了一会儿,想着自己的处境,自己离婚前和离婚后的状态,接着突然激动地昂起头,咬了一下嘴唇。
“你替她想想吧!要是您把她抛弃了,她会怎样呢?”
“我想过,姐姐!我想的很多。”夏松说。他脸上泛起了红润,镜片后面的一双眼睛只盯着她,诗凌现在已经满身心的开始同情他了。
“当我第一次开始怀疑的时候,我就这么做了,我让一切维持原状,我让她什么事都不要告诉我。我给过她重新生活的机会,我竭力挽救她。可是结果呢?她不肯遵守最起码的要求……顾全大家的面子。”
夏松怒气冲冲地说。
“只有自己不愿堕落的人,我们才能救他;但是如果他固执己见,听不进别人的意见,那我们还有什么办法呢?”
“你用什么方法惩罚她都可以,就是不要离婚!”诗凌说。
“什么方法都行,指什么呀?”
“这样不行的,她谁的妻子都不是,这样她会毁灭的!”
“可是这些我们又有什么办法呢?”夏松的眼睛再次看了一下窗外,又扬起了眉毛,说。一想起诗诗的行为,夏松又感到一种羞辱感,他又变得像刚开始谈话那样冷酷了。
“我很感谢在这个时候你能请我喝茶!我单位里还有点事情。”他说着站起身来。“不,等一下,您千万不能毁了她,我向您保证,她本性不是这种人,希望您再给她一次机会。
您知道,我结过婚,可是丈夫欺骗了我,我又气愤又妒忌,我抛弃了一切,现在只是我一个人……可是我清醒过来了,是今天的谈话,此刻使我清醒过来的。
我希望您能回去好好考虑一下我的话……”
夏松听着,但是她的话对他已不起作用。
他的心里又升起了他决定离婚那天同样的怒火。他仿佛卸掉什么东西似的,抖动了一下身体。用镇定的声音说。
“考虑?我不想了,该做的我都做了,考虑什么?我只是感觉自己很倒霉,怎么碰上了这种女人!”他说,他说这话时,眼泪好像哽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