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几乎是两面宿傩话音刚落的刹那,巨大的声响和石块碎裂的声音从原本两人所在的位置传出。
灰尘散开后,几十个面上蒙着黑布的人提着形态各异的武器走来,面前是一大块被砸出来的凹陷地面,没有尸体的碎块,甚至连衣物的碎片也不存在。
“没有尸体……”
“在上面!躲——”
声音戛然而止,剩余的‘开’字连同脑袋被一同割裂。
脚腕上的锁链没有被完全解开,代表咒力的数字仍然呈现不可使用的灰色。
松尾理子于是只能以常人享受不到的最佳席位,看着两面宿傩对蒙面人下手,脸颊上染上点点血迹。
同样的身体,同样的一柄金刚杵,却被发挥出截然不同的力量。
只是看似随意的一挥手,被金刚杵触碰到的躯体就如被刀刃划过的豆腐一样被撕裂,温热的血液呈放射性溅出。
与其说这是两方的打斗,倒不如说是一场单方面的屠杀。
约莫也是因为强烈到足以让人绝望的战力差距,原本只是一个装饰品的她被当做了救命的稻草——幸存的几个蒙面人开始训练有素地朝她组织了进攻。
“真是受欢迎啊,老师。”
虽然看不见,但能听出拎着她的家伙心情很愉悦,愉悦到甚至因为蒙面人的举动,开始了逗弄蚂蚁似的示弱。
具体的示弱方式体现在,明明可以轻易躲开的攻击,非要去受着,营造出有可能被打败的气氛,让蒙面人以为他的弱点是她,于是发起了更加猛烈的进攻。
而她则自然是如同诱饵一样,被两面宿傩抛来扔去,几次险些被刀锋或术式划伤。
看她狼狈受伤,两面宿傩的心情肉眼可见的畅快,话也开始多了起来——
“失去咒力后还真是弱得可怜啊,老师。”
“害怕的话完全可以哭出来哦?”
“喂喂,就算你很弱,躲避这种程度的事情应该做得到吧?”
松尾理子:“……”
这家伙。
幼儿园吗?
刺啦——
思考恍惚间空气振动,虽然竭力躲闪,脸上仍然被划过了一道极浅的血痕。
鲜红的液体流下,嘀嗒落地。
两面宿傩忽然停下了动作。
他似乎失去了玩耍的兴致,随着颇为冷淡的一声‘捌’,周围还幸存的几个蒙面人在一瞬间被切割焚化,就如最初与两面宿傩相遇,被他切割的巴鲁,只有灰烬散落一地。
术式破空的声音消失,山洞内安静了下来。
两面宿傩松开拎着她后颈的手,将她随手扔在一旁。
随后他颇为懒散地扯了扯沾染了灰尘和敌人血迹的,偏女式的和服,轻啧了一声,似乎想要将衣服给扯烂,但手指放在上头几秒,衣服到底还是存活着。
奇怪。未来的两面宿傩,会是克制自己欲望的人?
“杂鱼解决完了。”
面前有阴影落下,随后肩膀被按压,她被推到在地,金卷的发丝凌乱着散落。
两面宿傩的双手围在她肩膀的两边,贴的很近。
“那么,继续我们刚才没有做完的事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