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后边早就急得抓耳挠腮,不知道该怎么打招呼,她这一说,我急忙走上前,恭恭敬敬地说道:“师爷好!”
“哈哈,错了,你该喊我师奶!”她拍了拍我的肩膀,目光如炬唰唰地打量着我,说来也怪,若是寻常女人打量我,我会像针扎般地浑身难受,但她的目光却像一注月光,扫的我身上虽不暖,却也不寒。
“哦哦,师奶好!”我有点尴尬,说实话,我自己也分不清师爷和师奶之间的区别,既然她让我喊,那我就喊呗。可是,这个师奶又叫什么?看脸似乎只有二十岁,可头发却像七八十岁的老妪。关键是身上散发着一股说不出的气味,有点霉,就像很久没有晒过太阳的杂草。
“嗯,乖,师奶爱你!”她倏地抓起我手,似笑非笑地左看右看,接着一撇嘴,摇摇头。
她的手又凉又白,白的有点慎人,却软绵绵像无骨的硅胶,可以随意变形,凉的透骨让我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她撇嘴干嘛?摇头又什么意思?莫非是否定虾米师爷的判断?
“阿春,有没有在香满楼点干煸泥鳅?”师奶侧头询问道,“馋死我了!”
“如家宾馆101号房,已经订好,衣物、香水、首饰全都准备妥当,师父您洗掉晦气之后,就可以到香满楼。除了两盘干煸泥鳅之外,还要了清炒鸡舌、羊尾巴汤、蒸煮牛蹄筋,一句话,凡是您喜欢的,全在菜单之列。”春哥微笑着说道。他似乎很了解师奶的性格,这才准备的十分妥帖。
“谁呢?臭虾米跟他那帮子烂鱼怎么不来接我?真拿姑奶奶当葱蘸大酱,左右都是一盘菜吗?”她像一阵风,一边朝着车门走,一边大声问道。
“虾米师伯被文一卓痛扁,扬言要废了一卓,这事很棘手,正想请示师父如何处理呢!”春哥跑到前边,打开副驾驶车门,恭恭敬敬地请师奶上车。
“什么?虾米被文一卓痛扁?哎呀呀,阿春你是逗我玩?”她突然停止脚步,回头盯着我,重新打量,“就你?能干得过虾米?”
她的目光直勾勾盯着我眼,盯得我心里发毛,可我知道,也只有她能帮我解决这个难题。想到这,我一挺腰板,昂起头,傲然说道:“干的过要干,干不过也要干!”
“哎呦……”她夸张地往后一缩身,眼珠乱转,就像一只谋划算计人的白狐狸,“口气挺狂,我喜欢。喂,一卓小徒孙,有没有女朋友,你看师奶行不行?”
“啊……”我一脸懵逼,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个大我两个辈份的师奶怎么能这么说?这……这……
我窘的脸通红,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春哥和豆豆早就乐开了花,他们似乎早已习惯了师父的说话风格,所以见怪不怪。
“哎呀呀,脸红了,看来还是个雏。阿春,有时间找个妞给他破了,这么大还没经历人生一大乐呵,真是太可惜了。”
我晕,这人说话疯疯癫癫,简直就是在监狱待糊涂了吧。再说了我只要考上高中,就可以和小梦那个,哪里需要什么妞?
我越发尴尬,他们就越乐,似乎专门拿我开涮。我无可奈何,只好不吭声来个沉默以对。跟着他们上了车,径直开车到如家宾馆,侍奉师奶更衣沐浴之后,便离开去隔壁香满楼吃饭。
我紧跟在身后,此刻最惦记的是她如何帮我解开与虾米的恩怨。
对了,我的这个师奶江湖人称银狐,又名九尾银狐,至于她真名叫什么,连春哥都不知道。还是这里有名的贼王之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