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有铁丝网的围墙之内,四角站着荷枪实弹的岗哨,黝黑色的大铁门常年关闭。外边是一片荒芜之地,七零八落地长满杂草,不知名的鸟时不时地从杂草间飞落。更有小虫不知疲倦地叫着。
我站在最后边,跟他们三人一样紧紧盯着大铁门,等待它的开合。
今天天气不错,太阳虽大,却不是特别毒热,否则站在这下边非晒晕不可。
他们三人不吭声,我也就不敢说话,眼睛四下乱转,盯着高墙外的几个字——好好改造,重新做人!
有谁能做到重新做人?
我对此持怀疑态度,虾米师爷就是个例子,三进三出不说,简直把这监狱当成了自己的老巢。闯了祸就进去躲一阵,风头过了,也就到了刑满释放时刻。他对刑法掌握的非常清楚,偷什么判几年,什么样人判几年,简直胜过律师。
从早上六七点,一直等到十点多,我站的脚都麻木时,忽听“哐当”一声,大铁门旁边的小门打开了,接着一个穿着黑衬衫黑裤子的人走出来。
“师父!”
“师父……”
“师父!”
春哥、小梅和豆豆快步走上去,欣喜地围住那人嘘寒问暖。
我的脚步不由自主地跟上前,眼睛都直了。这怎么是个女人?而且似乎是不正常的女人?
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个她,她的脸肌肤很白,但头发更白,短短的头发白如雪花,找不到一根黑发。
关键是她看着他们三人时微微一笑,宛如,宛如微笑的狐狸,有种说不出的妖媚和神秘。
因为穿着宽大的黑衣黑鞋,加上身体瘦弱,走起路来犹如一阵风,宛如裹卷着的旌旗。
为什么是女人?我愣愣地,傻傻地。
为什么不是女人?就像我师父豆豆,也是个小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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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目光转来转去,最后定定地看着我,“豆豆,这就是你的徒弟?呵呵,咒我变老嘛,这么快就有了徒孙!”
她这话是看着我说的,却是对豆豆说的,豆豆此刻就像过年的小孩,脸乐成了一朵花,抱着那人的手臂欢快地说道:“他是文一卓,可厉害了,虾米师伯说他是天才!”
“这个臭鱼烂虾,他也能看人?”她嘴里不屑地喷了一句,下巴一挑,俏生生地喊道:“小子,你就这么站着吗?”
“一卓哥哥,你快来见过师爷!”豆豆朝我摆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