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事……不过是遇到故人。”
祝明宵回答她道。
他耐心的解释,但神色仍凝重不舒展,易欢自知不能多问,也就乖乖呆在一边。
“你……可有什么要同本王说的。”
易欢不解。
“有……吗?”
“那便没有吧。”
回府路上,易欢虽然疲惫却不能睡的太沉,生怕事情重演,让人担心。
回王府后,祝明宵径直走入书房,冯檎见状,让易欢回去歇息,自己后脚跟进去伺候着。
易欢偷偷走到束伯居所,将药取了,又到典膳房默默遵从医嘱煎了好几个时辰,放凉些闷头喝了,再回到屋里歇息了半日。
晚上,那铃声悠悠响起,易欢整理仪表后来到了他书房门口,轻叩门而入。
易欢左右看,冯檎并不在屋内,于是快步走到里屋。
屋内安神香燃起,白烟袅袅。
祝明宵已经洗漱完毕坐在月洞床榻上看着书,长发散落,又一次恢复从前不羁俊朗的模样,生凉的丝绸寝衣微微敞开,锁骨曝露在空气中。
榻边矮几上放着一碗放凉的莲子羹。
易欢走过去,同往日一样坐在床榻边上,百无聊赖地看着那炉熏香,在空中绕出好看的云雾轮廓。
“爷……时候不早了,该歇息了。”
易欢听着府外打更人的铜锣响起,温声询问道。
祝明宵微微扬眉,一手取来那白瓷碗,浅浅闻味之后,皱眉,手悬在半空,说道。
“味道奇怪,你喝了。”
易欢扶额,这个场景似曾相识,于是接过一闻,清甜之气扑面而来,暑气正盛,一碗莲子羹落腹,也是怡人。
易欢余光瞥见祝明宵并未抬头,正专心致志盯着手中那本书,易欢稍微支起身,惊觉他自始至终都在看那一页。
易欢不禁哑然失笑。
“回王爷的话,奴婢将莲子羹喝完了。”说完就要起身退下将碗端出去。
“谁让你出去了,放下,坐那儿。”
祝明宵将书随意丢在床榻上,凭借步长,先一步走到易欢面前,堵住她的路。
易欢温声照做。
“爷……天色不早了,已过三更了,明日还要启程前往扬州。”
祝明宵答非所问。
“你可有话要同本王说?”
又是这个问题。
“奴婢不明白王爷说的是什么。”
“本王今日在皇宫中遇见了胡侧妃。”
易欢恍然大悟,看着手中的莲子羹,还有那个与时节不符合的熏香,心中一阵暖意。
突然回想起当日鸿运楼,他也故意称作饭食不合胃口,让饥肠辘辘的自己得以饱餐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