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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研的匕首抵在李松颈侧,声音带着讥讽:“李大人可要看仔细了。柘主子特意选的单向水玉镜。您在这看得见他们,他们却看不见您。”
李松喉结微动,双手被束缚。
他本该闭目,却看见谢晗接过“自己”递去的酒杯时,指尖相触的瞬间竟没有立即躲开。
“这鲈鱼脍用的可是江南做法。”李柘用着李松的声线,筷子尖点在谢晗唇边,“尝尝?”
谢晗下意识张口,鲜嫩的鱼肉裹着梅子酱在舌尖化开。
李松的记忆忽然翻涌,谢晗从不与人共箸,此刻竟……
“再再尝尝这杯酒。”李柘又靠近了一些,而谢晗竟没有躲开对方伸来的手,任由李柘的指尖拂过他脸颊。
“好喝。”谢晗轻抿了一口酒,目光落在李柘衣领间若隐若现的伤疤上。
他鬼使神差地伸手,却在即将触碰时被握住手腕。
李柘顺势将他往怀中一带:“谢大人今日格外温顺。”
谢晗没有挣扎。酒意朦胧间,他恍惚觉得眼前人就是李松,那个强势的,却会容忍他拥有别人的夏国太子。
密室里。
沐研欣赏着李松愈发苍白的脸色:“看来谢大人很中意我们柘主子。”他故意俯身,在李松耳边低语,“您猜,今晚谢大人会不会求着柘主子操他……”
“住口!”李松死死盯着镜中景象,谢晗正仰头饮下李柘递来的酒,唇角溢出的酒液被对方用拇指拭去。
那个从来不让任何人近身的谢晗,此刻竟乖顺得像只家猫。
另一边。
“殿下……”谢晗醉眼朦胧地望着眼前人,“三年前,我们为什么……”
李柘眼神一暗,温柔地捧起谢晗的脸:“那时我们都身不由己。”他低头逼近,谢晗也主动送上那微启的唇瓣。
这时,檀木扶手在李松掌心裂开细纹。
他看着谢晗凑近李柘,看见他们即将接吻。
镜面突然泛起涟漪,是他失控的内力震动了特制水玉。
“这就受不住了?”沐研的匕首划破他衣领,“柘主子说,要您亲眼看着您珍视的人,如何在他怀里……”
话音未落,李松腕间锁链应声而断。
沐研惊愕地看着这个本该被十香软筋散废去武功的男人迅速站起,一拳打在他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