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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未说完,李松突然伸手扣住他的下巴。
“演场戏。”他拇指重重擦过红莲的唇瓣,将那抹胭脂蹭得晕开,叫得动情些。”
红莲瞳孔微缩,随即了然。他太熟悉这样的戏码——权贵们的爱恨从来不由己,总要拉上旁人做陪衬。
雅间里的烛火忽然暗了几分。
琵琶落地,弦断声裂。
红莲的喘息声渐渐急促,夹杂着细碎的呜咽,像被风雨摧折的柳枝。他的衣襟散乱,露出半边雪白的肩膀,上面赫然印着几道暧昧的红痕。
“殿下。。。。。。轻些。。。。。。”他声音发颤,指尖死死攥住锦褥。
屏风后的身影似乎僵住了。
李松冷笑一声,突然掐住红莲的脖颈,迫使他仰起头。红莲被迫发出窒息般的喘息,眼角沁出泪来,却在李松耳边用气音道:“他走了。”
果然,门外已没了人影。
李松松开手,慢条斯理地整理衣袖。红莲伏在榻上咳嗽,颈间指痕鲜明。
“他知道是假的。”红莲哑声道。
“不重要。”李松望向谢晗离去的方向,眼底暗潮翻涌,“他若是在意,总会露出端倪。”
窗外忽然落下雨来,打在窗外河边上,荡开无数涟漪。
李松终究没有等来谢晗的在意。
雨幕中,谢晗的衣角扫过潮湿的巷墙,溅起细碎的水花。
“这位公子,可要搭车?”
一辆青篷马车不知何时停在了身侧,车夫戴着斗笠,半张脸隐在阴影里,只露出线条硬朗的下巴。
谢晗脚步一顿。
车夫低笑一声,声音沙哑:“雨大了,公子衣衫都湿了。”他掀开车帘,里头竟铺着柔软的狐裘,“暖和暖和?”
谢晗盯着他看了片刻,忽然也笑了:“好啊。”
车厢狭小,两人膝盖相抵。车夫摘了斗笠,露出一张英挺的脸,左眉骨一道疤平添几分匪气。他粗糙的指腹擦过谢晗腕间:“公子的手真凉。”
“是么?”谢晗任由他握着,另一只手却按在了对方胯间,“你这里倒是热得很。”
车夫呼吸一滞,随即低笑着将他压倒在狐裘上:“公子好眼力。”
雨声渐急,车帘晃动间,隐约可见交叠的身影。
谢晗仰着头,喉结滚动,雨水顺着他的下颌滑落,分不清是汗是雨。车夫咬着他的耳垂低语:“公子这般人物,怎么一个人在雨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