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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善因眯着眼睛摇摇头,试图让自己清醒起来,却已然醉在酒中,此刻天地在她眼中倒转,旁边赵侃侃居然变出了两个脑袋。
柳善因装作无事,本想扶着桌案缓缓坐下,偏一个不小心坐在了地上,还正正好坐在了赵云香脚上。赵云香也算是咎由自取,只闻随着啊的一声惨叫,脚趾和脚面上的痛就钻进了她的心底。
柳善因这一屁股子坐得死,疼得赵云香半晌没缓过劲来。
赵温香瞧见她那龇牙咧嘴的模样,没忍住笑出声。
赵侃侃却是毫无遮掩地直接大声嘲笑:“啊哈哈哈,我说四姐,原以为你只会夹着嗓子说话,没成想,你嗓门也这么大。”
赵云香羞愤难当,狠狠将脚从柳善因的屁股下抽走,半晌气得说不话来。
柳善因却在哪里跌倒,就顺势在哪里坐了下。
赵温香见这人一直不起来,不由得弯下查看。
谁知桌下人这会儿抱膝而坐,埋头不语,身上还散发着阵阵酒气。她想她真是醉了,地上那么凉,竟然就那么一动也不动地坐着。她刚想抬手去碰刘涵宇,就被赵云香抢先一步蹲下。
赵云香想酒也劝,脚也被人坐了,
再不快问些正事努力真就白费了,不若趁热打铁,先下手为强。
“柳娘子,柳娘子?”赵云香伸手试探。
赵温香无奈起身望向外头越来越暗的天,她好似在等待着什么。
赵侃侃见状问她,“大姐,你瞧什么呢?”
赵温香瞟了眼赵侃侃,不屑道:“多事,跟你有什么关系。”
赵侃侃瘪瘪嘴,这家里同辈的也就眼前人和赵留行敢这样对待他。
既然不关他的事,赵侃侃只好低头去看地上的热闹。
只瞧柳善因听见赵云香唤她,依旧无动于衷抱膝坐在原地,赵云香不甘心,直到柳善因抬头看她,她才趁机不怀好意地张口说:“柳娘子,是吃醉酒了吗?”
柳善因不语,只一脸无辜地看着她。
赵云香不知其解,只能稍稍试探,“柳娘子,你不若先起身来?若是凉坏身子,家里人该心疼了。诶,端午将至,柳娘子来京这么久,也不想着回家看看吗?”
赵云香话锋突转,明眼人都知晓她打得什么主意,可柳善因迷迷糊糊哪能搞得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