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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压迫感太强,还是气势太凶。
赵留行的手掌就好似掐住了小家伙的命门,小家伙一到他怀里竟瞬间安静如鸡,一动也不敢乱动。柳善因不由得松了口气,转头就往厨屋去叫土酥热饭去。
土酥这会儿扒拉着饭碗从灶台边起身,饭没咽下肚就嘟嘟囔囔地应声说:“是,是将军…回……来了吗?”
柳善因不忍心打断她吃饭,就叫她坐下好好吃,自己来热。
土酥见状想自己也别在后厨碍事,寻了个由头端着饭碗就往前院跑。
出门时碰上赵留行端着碗偷尝小家伙的鱼泥,不,准确说是鱼泥汤。她便又扒着饭嘟囔,却被心虚的赵留行呵斥,“将军,你别…你…要是想喝……我再给你——”
“闭嘴。”
“好嘞。”
土酥一溜烟逃走,赵留行凝眉盯着小家伙碗中淡到发腥的白汤,一脸嫌弃伸勺朝小家伙递去,他心想这东西真的是给人喝的?不料,小家伙却欢喜着吞下。
“你居然喜欢?啧啧给,全是你的。”赵留行喂小家伙一口,眉蹙紧一分。
喂到最后,他都有些怀疑是自己的味觉出了问题。
最后一小口鱼泥汤下肚,小家伙心满意足地趴在了赵留行身上。赵
留行搁下木勺,慢慢拍起娃娃的后背,这都是从乳娘那学来的,他可不想今晚再被小家伙折腾地洗两次澡。
等赵留行拍了两下打眼瞧见,柳善因端着大大的托盘从厨屋出来,忍不住发问:“这么多?你还没用晚饭吗?”
柳善因搁下木头筷子,笑着应了声:“是啊,我想着等你回来一起吃。没成想,赵赵将军今日回来的这么晚,是上值的地方有什么事耽搁了吗?”
赵留行拍着娃娃摇摇头,“不是,待会儿你便知晓了。”
“待会儿?为什么啊?”柳善因不明白,赵留行却故弄玄虚,“先吃饭吧。”
眼前人不说,柳善因也识相地不再追问,她只将半梦半醒的小侄子接过怀中,好让累了一日的赵留行好好吃饭。席间爹娘两个安安静静,直到赵留行转头瞧见那盆芍药花,才打开了话匣。
“花是哪来的?”赵留行叨了口鱼肉搁在碗中。
早把芍药花抛在脑后的柳善因闻言一惊,呛得直咳嗽,“花,花是将军的母亲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