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赵留行环臂相望,眼神锋利的好似一个严厉的考官,而柳善因就是他那不争气的笨学生。
柳善因被眼前人这么盯着,瞬间紧张得不知所措,好半天才吐出一个淡淡的君字。她语毕偷偷抬眼偷瞄赵留行,以为能蒙混过关去。
谁知,赵留行竟严苛道:“这样好像不大行,再来。”
“还来啊?”柳善因愕然。
天了个地姥娘娘,她又没成过婚,更没这么亲昵的称呼过旁人。第一次称呼的人,居然还是赵赵将军,这不是难为她嘛!
柳善因有些后悔自己方才答应的那么干脆,赵留行却冲她点点头,饶是拿出了练兵的气势,瞧着今晚若是不听见眼前人妥帖唤出一声夫君,就决不罢休。
“好吧。”柳善因看赵留行态度坚定,无奈妥协。
她下意识捏住衣角,起身一点一点蓄力,瞧着马上就要成功,却在临到开口时露怯,转而发出了如蚊鸣般的一声:“夫君。”便害羞地坐了回去。
“……”
喊个人真就这么难吗?
赵留行陷入沉默。
柳善因看着气氛逐渐尴尬,赶忙低头道歉:“对不起赵赵将军,我这样是不是帮不到你,还会拖累你…”
女郎的自责让赵留行如梦初醒,他终于收起了自己的执着,慌忙开口:“不是这样的小柳,是我的问题。既然这声夫君喊不出口,那便不喊了。咱们不若好好想想,到时若被人问起你我二人的相遇,该如何言说吧。”
“你我二人的相遇?咱们不是前日刚见面吗?难道要编一个吗?”柳善因有些好奇。
赵留行回复说,“差不多,所以我才说好好想想……”
这一说起编故事,方才还蔫头耷脑的柳善因,瞬间来了精神,“这个我可以!我从前没少在村口听他们讲什么邻村的爱恨,镇里的情仇。咱们也比葫芦画瓢,编出一个就好了呀。”
“那你想想。”赵留行见柳善因的情绪不再低沉,也就放心不少。
他坐正了身,想要认真听听眼前人的想法。
柳善因歪起头,把那些年在村口听过的家长里短想了个遍,最后极其认真地说道:“嗯…我们不若这样……”
“就说一个威武霸道的少年将军,有次行军路过属下家的村庄,正巧见到属下那明艳动人,倾国倾城的家妹赶来给属下送炊饼,结果被其迷得神魂颠倒,无法自拔,顿时见色起意,与属下家妹共度春宵。谁料一夜过后,他竟忘恩负义,翻脸无情——”
“小柳你先等等。”赵留行蹙眉相望,总觉得哪里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