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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知道?”宇文泰握着她的手,皱着眉头,“是不是他自己说的?”
“不是,我猜的。”卫昕牵着他,“他在我们家的时候,说话总是滔滔不绝。他做谋士,挺适合的。”
“问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1]”宇文泰眼神流转,“你做我的良人,就很合适。”
“贫嘴。”卫昕微微一笑,“接下来,御史大夫有什么打算?”
“巡防。还有派眼线,分别前往北朔,南疆,东闵,西凌的州和城。”宇文泰认真地说,“密切注视四个指挥使的行动。”
“嗯。大司马新官上任,且兵马不足。”卫昕分析说道,“若是皇帝引外兵前来,那可就麻烦了!”
“不能吧。现在父亲干预朝政。窦太后不敢擅作主张。”宇文泰思考片刻。
“表面是这样,要是金城那些所谓的“忠臣”与四大部落暗通款曲。”卫昕眼神柔和,“比如北朔,南疆,这两个部落最是容易被策动。”
“嗯。你说得有道理。”宇文泰摸着下巴,“这些来往信件,要一一截获彻查。”
“窦太后最近这么安分?连安庆跳出来,她都悄无声息的?”卫昕眼神流转,“左右卫进皇宫昼夜不停巡逻,她竟然没有异议?”
“锦衣卫兵力太少,且不是完全由她掌握。”宇文泰伸着懒腰,“南疆指挥使无诏不能进京。她也无计可施。”
“嗯。”卫昕笑着点点头,“你是不是要巡逻了?”
“还早。”宇文泰搂着她,“我们再说说话。”
十二月十六日,申时。
日落饭店。
卫昕换了一身赭色的方格子道袍,头上戴着金色的莲花冠,披着香杏提花披风。
她上了二楼,上了花语客房。
黑伯已经在此等候。
“拜见主子。”黑伯行着礼。
“事情查得顺利吗?”卫昕倒了一杯茶,推向黑伯面前。
“回主子。这首诗是在北朔流传的。”黑伯正色说道,“这几日奴才放了消息。四大部落的人都秘密查访,后来在北朔的灯州,发现有孩童唱歌谣。不过,都是口口相传的。那些大人们都提心吊胆,有时会呵斥这些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