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宇文泰扶着她坐在位置上,说:“卫昕她人如何?”
卫昕笑着说:“卫昕般般入画,颜如舜华。她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样样精通。”
宇文泰坐下,双手撑着两腮,说:“父亲曾经有意与卫家结为亲家,但卫炎不愿意。卫昕看不上我。”
卫昕想,她是不想嫁人。她虽为女子,但不能受婚姻枷锁,受丈夫束缚。一旦嫁了人,就成了夫家和男人的专属物品,那她自己呢?她就成了某某夫人了,那还有什么卫昕!
宇文泰表情漠然,说:“卫炎落得这个下场,不知会不会后悔?还有那个卫昕,现在还在北朔吃苦!听说她一直央求看管她的人,说要把信送出去,她是有冤情的。”
卫昕强颜欢笑,说:“卫炎为了农奴,孤身一人。若他早日投入丞相的门下,或许就不会有这么多波折了。至于卫昕,公子是欣赏还是喜欢呢?”
宇文泰吻了吻她的唇,说:“你眼光独到。我和她没什么的,我只有你。”
卫昕似笑非笑,说:“我知道的。我要去看望陈庭,我先走了。”说完,她亲了宇文泰的嘴角。
宇文泰把她送出青水庄园。
卫昕坐上马车,用手帕轻轻擦拭嘴唇,重新涂上口脂。
季风跟在宇文泰后面,说:“主子。北朔传来消息,说卫昕与王园的人搭上联系了。”
宇文泰说:“他们说什么了?”“那个卫昕说她的真实名字是张依。”季风一字一句,认真地说。
“有意思。那么现在这个张依,是假的?”宇文泰勾着唇说。
季风点点头,说:“北朔的卫昕大概说的意思就是这样。有人顶替了她的身份。”
宇文泰思虑片刻,说:“你给我盯紧张云舒,将她的日常安排写成报告。她每日干什么,见了什么人,说了什么话,你和余白轮流负责。”
季风领命下去。
宇文泰握紧拳头,自言自语:“我倒要看看,你是张依还是卫昕?”卫昕来到陈庭的居所。她看见陈庭面容憔悴,四肢无力。
卫昕给她舀了几勺药汤,送进她的嘴里,说:“你这几日如何了?感觉好些了吗?我给你换个大夫吧。
陈庭摆了摆手,说:“许是感冒,又给那混账踢了心口。我总感觉上气不接下气。”
卫昕想了想,说:“是内伤吧。到时要请个大夫帮你把体内淤血排出。”
陈庭用手帕擦拭脸上汗珠,说:“这几日又逢月事。简直是苦不堪言。”
卫昕点头,说:“我给你买了一些月事带。里面塞了一些棉花和草纸,还买了石灰粉。”
陈庭无言地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