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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昕自信地说:“天威难测。王器无论如何,三司及锦衣卫会秉公办理。”
邵海鄙夷地说:“我父亲是不会参与此案的!就算你有供词,不过是屈打成招罢了。”
卫昕摆摆手,说:“无所谓。所谓证据,一审就有证据,这沈丁吐出王家。过去十日,御史台还在审问定慧寺的方丈和尚,总会有人无法忍受酷刑。”
邵海生气地说:“你。。。。。。”卫昕平心静气,说:“这份黄金案名单是匿名寄到经历司,点名要我亲自接收。我会详查这份名单的来历,还有令尊是否参与,我都会详查。我的要求,第一,你不要在经历司妖言惑众,中伤我与御史大夫宇文泰的关系;第二,我希望我的早点在桌面上安静地等着我;第三,我的随身物品要安然无恙。”
邵海沉思片刻,说:“你今日不用执勤。”
卫昕摆摆手,说:“以后执勤名单由我划分。”
邵海说:“一言为定。”
卫昕下了逐客令,说:“你没什么事就离开吧。”
邵海离开了。卫昕收拾好个人物品,回家换了官服,去往青水庄园。
卫昕敲了敲门,管家打开了门,笑着说:“女郎,公子在等着您呢。”
清水庄园庄严高贵,亭台楼阁,碧瓦朱檐,镂空雕花,精致典雅。走进府门,青石铺地,两旁杨柳成行,枝叶扶疏。府邸开阔华丽,布局规整,端方有序。幽香小泾,小溪顺回廊蜿蜒曲折,花木深处泻过泠泠溪水,雾烟寥寥,只身梦幻仙境。
宇文泰正在翻阅供词,卫昕拿着百合花遮住自己的脸颊,说:“你我相见。”
宇文泰抬起头,勾唇一笑,说:“百合花挡住了小美人。”
卫昕斜着头,说:“为什么不是大美人?”
宇文泰思忖片刻,说:“我是大美人。”
卫昕凑过去,说:“逾明。你在看什么呢?”
宇文泰把供词递给她,说:“大概只能定王器的罪名,暂时不能牵扯王园。”
卫昕喝着茶,说:“不急。你迟早能把王园拉下马。黄金案的窦家暂时不能动,要动只能动灯州郭家。暖香阁就是突破口。”
宇文泰拉着她的手,眼神黯淡说:“十一月初五,父亲要回来了。恐怕我这几日,不在青水庄园。”
卫昕笑了笑说:“没事。”
第10章疑虑
宇文泰搂着她,说:“我们的事情,我会寻找合适的机遇,与父亲详谈一下。”
卫昕挣脱他的怀抱,说:“逾明。现在我在锦衣卫只是个七品经历,等我再做出些成绩。这件事再谈也不迟,何况我不愿只是做你的妻子,到时人家称我为“宇文夫人张氏”,我无所适从。”
宇文泰勾起嘴角,关怀地问道:“你总有你的道理。这段时间,邵海有难为你吗?”
卫昕眼神温润,说:“我已经警告他了。黄金案名单上有邵典的名字,很明显是有人趁火打劫,让我们把注意力放在错误的地方。再说了,咬住王器,才是灵丹妙药。”
宇文泰思虑片刻,说:“故杀和过失杀人是天壤之别。他给琴心下药,做了禽兽行径,故意杀人后又想嫁祸与你,简直是罪大恶极!刑部尚书李固是他的门生,王园有可能会兵行险招。”
卫昕凑过去,拉着他的衣袖,温柔说道:“大理寺卿吴升可是孤注一掷,公子,你不能让他失望。”
宇文泰抚摸她的手指,说:“我派人盯着就是。王器是必死无疑。”
“费易的家人可曾吐露些什么?还有那群和尚?”卫昕认真地问。
“费易的妻子愁眉苦脸,费易喜欢琴心后,要与她和离。五千两都是用在琴心身上,在定州为她购置房产。八月底,琴心与费易正式分手。但是费易不甘心,隔三差五在暖香阁喝酒闹事,辱骂琴心。琴心在十月十一把费易约了出来,毒死了他。黄金的事情她不清楚。”宇文泰说。
“费夫人真是可怜。”卫昕叹息地说。
“那些和尚招了,说费易和王家,郭家以及窦家,还有陈家都有参与。至于邵家,太后让他寻找佛骨舍利,利益面前,是无法抗拒的。”宇文泰坦然地说。
卫昕说:“邵家涉案不深,但是世家却要他彻底沦陷。王家和窦家不是省油的灯。”
宇文泰转移话题,说:“对了,你以前见过江州卫家的卫昕吗?”
卫昕感到冷汗直冒,热血凉了半截,有一个理智的声音扯着她的头皮:要镇定。卫昕!
宇文泰感觉她的表情异常,说:“云舒,你怎么了?”卫昕沉思片刻,摸着胸口,说:“我以前随父亲见过。卫炎对我们张家有恩,有一年瘟疫横行,他拿药救了我的祖母。自此过后,我们两家有时会聚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