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庭正襟危坐,说:“云舒,现在是两条人命。费易的死可以推脱是琴心做的,琴心认不认,那都是以琴心为凶手结案。琴心畏罪自杀,她只是一个清倌人,又无利益瓜葛。诶,我挨个访问世家公子,盘查他们的作案动机与时间,其他人都尚无疑问。只有这个王器极其不配合,还三番两次羞辱我。这个官做不做也罢!”
卫昕摆了摆手,说:“十月二十日,王器有没有去暖香阁?”
陈庭翻阅资料,说:“有。但他没有进琴心房间。”
卫昕反问:“谁可以作证?”
陈庭指着供词,说:“这是瑶草的供词,她一整日都陪着王器。”
卫昕继续追问:“这个瑶草与琴心的关系如何?有无嫌隙?”
陈庭沉思片刻,说道:“听流筝说,瑶草盛气凌人,总是欺负琴心。琴心大概是脾气好,从不计较。对了,有一次她们还吵了架。似乎是为了王器。”
卫昕正经说道:“这瑶草喜欢王器?”
“王器向瑶草保证过,要赎她的身。但是,自从琴心去年来暖香阁,王器就没提过这事。”陈庭意味深长。
卫昕拍了拍手,说:“呼之欲出。”
陈庭立马耸拉着脑袋,说:“王公子的爹,不是我这种小鱼小虾能惹得起。我真怕查不了案,还尸骨不存啊。”
“天有不测风云,[3]谁又能说得准?”卫昕鼓励说道。
“人有祸福旦夕。”[3]陈庭眼睛一亮。
“晚竹,今晚有空吗?我想去走走。”卫昕笑着说。
“何处?”陈庭疑惑地问。
卫昕说:“暖香阁。”
亥时。
卫昕和陈庭来到暖香阁。
暖香阁冷冷清清,已经没有昔日的繁华。到处都是乱糟糟的,黑灯瞎火,连个鬼影都不曾撞倒。
卫昕穿着藕菏色道袍,戴着碧玉冠。陈庭一身松花色道袍,戴着发冠。她别别扭扭,感觉不太自然。
卫昕取笑说道:“以后这种装扮,还多着呢!”陈庭点点头,说:“我去左边,你去右边。”
卫昕给了她一个骨哨,说:“这个骨哨我们一人一个,有异常情况,及时吹哨。”
陈庭说:“一言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