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扶着额头沉默了许久,打那以后再不轻易吃酒。
结果每一年都在寺庙拉着沈氏胡闹!
是家里的床铺不够大,还是不好睡!
也不知是染上什么毛病!
“在佛门净地纵欲,终是大不敬!”
云阳县主觉得自己简直操碎了心,吩咐,“今年再多添些布施,也算抵消他不敬神佛的罪过!”
陈嬷嬷忙道了一声“阿弥陀佛,“奴婢待会儿去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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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困得都快行不动道的纾妍刚出一道月门,迎面撞上一行人。
为首一头待大帽,身着天青色绣云纹氅衣,大约三十左右,形容儒雅的郎君笑道:“这么巧,又遇见娘子!”
纾妍愣了一下,“宁王殿下?”
宁王颔首笑道:“娘子还记得我。”
她弯着眼睫笑,“自然记得。”
从前在家中,父兄说过宁王殿下虽贵为王爷,但为人处事却丝毫没有皇室中人的骄矜,反而待人以诚,是个值得结交之人。
宁王一听说她记得自己,笑意愈发地深,“前两日我便同怀谨说要来拜访娘子,可怀谨小气得很,竟一口回绝。”
纾妍竟一点地没听便宜前夫提过,澄澈漆黑的眼眸里流露出不解,“为何要拜访我?可是有事?”
宁王殿下道:“上回娘子给我的香我已经用完,不知娘子可否卖与我些?”顿了顿,又道:“若是娘子能够制出真正的忘忧,我愿以千金购之。”
纾妍没想到那一味香竟然这样值钱,心中大吃一惊。
只是……
并不为钱财所动的女子诚恳道:“上回的那些我倒是有,我可赠予殿下。只可惜我并不会制殿下所说的那种。我是个坐不住的人,也没有那样的耐心研制香料。”
她至今都想不通,她怎会学制作香料。
她这个人最怕闷了。
宁王殿下一脸遗憾。
纾妍不解,“那味香料有什么好?”
宁王望着眼前一脸天真的女子,忍不住那些藏于心中的秘密说与她道:“我有一知己,她虽然拥有这世上最好的一切,却一直都过得不高兴,成日里郁郁寡欢,只有这味香料能使她暂时忘忧,这些年我寻了很久,却始终寻不到能够制作出这味香料的人,唯独碰见娘子,我心里终于重燃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