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他是否接受、是否愿意,无可否认的是,原清言至今为止的生活,原建成的影响很大。
最开始,原清言并不那么喜欢林知酒。
比他小一点,很受人宠爱,好像生来就会获得无休止的喜欢,说是一句众星捧月也不为过。
和早失怙恃的原清言是两种截然不同的人生。
可是后来呢。
到底是在哪一次虚情假意的关心和接近中掺杂了无可救药的真心。
原清言将这个问题翻来复起思考许多年,最终也不能得出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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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逢上了二楼,脸色冷厉得厉害。蓬莱阁的经理跟在他身后不断陪笑,江逢脚步没停,径直踹开了最里间的门。
室内很暗,没有开灯,不远处的沙发上,有急促喘息伴随着很低的啜泣声。
白炽灯倏然亮起。
江逢大跨步上前,一丝停顿都没有,猛地一拳砸在原清言的侧脸。指骨撞击的声音沉闷又令人牙酸,陪同前来的经理完全没料到衣冠楚楚的大人物上来就宛如街头混混似的,一言不合直接大打出手,傻站在一旁半天才慌忙上前拉架。
原清言温和的面具出现一道裂隙,下颌处鲜红的伤痕有愈演愈烈的趋势,他慢慢将头转回来,阴冷地和江逢对视片刻,竟露出个微笑来。
“来的这么快。”他轻声道。
江逢面色难看至极,顾不上跟原清言多说,三两步抱起不远处沙发上侧躺的林知酒。
桌上摆着半杯没喝完的水,林知酒面色潮。红,衣领被他拽的变形,露出白皙精致的锁骨和大片肌肤,嘴巴微张,艳红舌尖吐出来一点,眼睛半睁着,意识不清。
被熟悉的气息包裹,他略略抬眼,恍惚地叫:“江逢……”声音很低,带着明显的依赖和信任。
他的嘴唇湿润着,红艳艳地小口呼吸着,没什么力气地靠在江逢怀里,软嫩的唇贴在江逢颈侧,毫无防备的姿态。
砰的一声。
门被关上,惨白的灯光下,仅剩原清言一人。
他定定地凝视着余温散尽的身侧,良久,低声道:“是不是应该让你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