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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知拍拍简霖的手,很厉害地说:“我们不怕他。”
简霖想起什么,义愤填膺道:“你不记得了吗,高中的时候他就对你管东管西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你爹呢!哪有这样谈恋爱的,我呸!”他越说越生气,站起来高声道,“他现在跟你结婚了,还整天黑着张脸,谁欠他的!我们酒酒有的是人排队追,江逢趁早滚蛋吧!”
“就、就是!”
控诉完江逢,简霖总算安心地晕倒在沙发上,林知酒呆呆地坐了一会儿,很有礼貌地小声说:“我去洗一下洗手间,等下回来找你。”
简霖早已不省人事,自然无法回应他。
林知酒摇摇晃晃,顺着标识找到洗手间,洗手时差点一头栽倒。
右侧忽然伸出一双手。
林知酒迷茫地抬起头,熟悉面孔映入眼帘。
那人身上的气息让林知酒反射性皱了皱眉。
“酒酒?”原清言那张温和的面容在刺目的灯光下模糊不清,他轻而易举将林知酒拽起来,“你怎么在这里?”顿了顿,扶住他的肩膀,“你一个人来的?”
酒精麻痹下的大脑已经不能分辨扶住他的人是谁,只觉得不喜欢,但他没多少力气,用力挣扎了几下没有丝毫用处,林知酒迷迷糊糊地半睁着眼睛说:“水……要喝水……”
原清言语调放得很轻,几近诱哄,“酒酒,乖一点,带你去喝水。”
林知酒迟钝地反应片刻,手臂甩动间,是个拒绝的姿态。
原清言毫不在乎,他轻松就将林知酒半扶半抱,就近带进了一间空包房。
黑漆漆的房间里很闷,原清言找人送了杯水上来。
蓬莱阁这样的地方,要点平常不那么容易拿到的东西会容易许多。
原清言僵立很久,想起八岁那年,原建成出现在破旧的福利院,不到两个小时,他就像做梦一样,收拾好东西,听院长跟他说,他被人领养了。
福利院里有更多比他小的孩子,大多数领养人都会做这样的选择。小孩子不记事,当亲生的养大了,什么事都不会发生,而像他这样已经记事的孩子,在福利院里,从来是被冷落的存在。
想起从他懂事那天起,原建成不间断地要求他接近林知酒,从一开始的做“好兄弟、好朋友”到后来他告诉他,“你需要跟他结婚”。
如果不是原建成把他从那个冰冷的地方带出来,提供他优渥的生活和顶级的教育,原清言清楚地知道,仅凭他自己,现在或许过的很艰难。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有能力的人不一定过得好,有背景的人一定不会过得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