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载清此时是心里打鼓鸣钟,为何圣上的反应会和翟离说的不同?原本楚阳服药后应该被送往大庆殿边儿的配房,而自己将会逼劝她走出房外,当着百官之面去命人熬那避子汤。
届时药来楚阳一喝,殒命至此,他再上演一出痛心疾首的戏码,如此既杀了楚阳,又不担违旨之责。
他连如何逼她都想好了,可为何圣上突然决定移步延福宫?那还如何演这出戏?现在又让他随其出去,这又是何戏码?
载清压着疑惑,看了一眼楚阳,见她双眼泛红,正带着期盼与委屈地望着自己,他有些摸不清圣上之意,只能跟上脚步,随其同去。
“载清。”
楚阳暗带哽咽地一声呼唤,让载清微顿了顿步子。
他没回头,只抬眼去看赵琛,见赵琛亦是停下,好似在做着思索,几吸后,赵琛回头对着楚阳道:“你便是想再嫁他,也该等他处理好这档子事。在此等着,他会回来。”
说完给了载清一个跟上眼神,便抬步向外走去。
载清目露焦急,却不好作态。
房门一关,侍卫紧守,载清憋着猜忌与惶恐,跟着赵琛行至连廊之处,赵琛一个挥手,众人皆散。
他回头对载清沉声问出:“把翟离的计划,细细说来。”
载清脑中一空,暗道不妙,这每一个环节,圣上竟是不知?
他思索着分寸,缓道:“利用楚阳的愧疚,让其在百官面前饮下避子汤。她自己喝的药,便怪不到任何人身上,只是那避子药会被换成致命的药。届时她倒在众人面前,再给个自戕的结论,便都齐全了。”
赵琛听完狐疑看他,心道怎么可能,翟离不
会将事情安排得这般简单,他比自己还恨楚阳,且他不止一次说过,会对楚阳杀人诛心,赵琛勾唇一笑,明白过来,他必有后手。
“柔澜呢?”
载清没想到他会提及柔澜,把握着言辞的限度,缓道:“柔澜,被左相安排在私院之中。”
“朕知道,朕是问你,她此次被安排做什么?”
载清忙一摇头,恭敬答道:“不曾安排,柔澜怀有身孕,且不说身子不便,就是处理楚阳之事,她也帮不上什么忙,”他脑中突然跳出一个疑问,往前半步,小声问道:“圣上,可是有特殊的安排需要臣配合?”
赵琛面不改色地睨他一眼,静默几吸才道:“把楚阳娶回去,让她活着。翟离说的所有话,到此作废。至于柔澜,朕会安排。”
载清整个人完全定住,睁大双眼不知如何作答,就听赵琛补了一句,“回去告诉楚阳,你不怪她,两个时辰后,还是从大庆殿出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