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他惊叫一声,缩回手跟我拉开距离,“你知不知道你的H市普通话都不标准了,居然还跟那边的女孩学掐人,以後我娶了你不就是活受罪吗?”
“是我吃亏好不好,你都大叔了,我喜欢比我小的。”我本能反驳回去。
“大叔……”他怔了一下,笑了笑,“比你大才会知道疼你。”
不是该反驳回来,或拿调侃的话来噎我麽?抬头,是他半苦涩半疲倦的笑,心里又开始泛酸。唉,我是怎麽了……是我不好,总是说话不经过思考。
“尤法”,我凑过去讨好的挽起他的手,不过才刚好够到他的小臂。
他低头对我笑了笑,“什麽时候能长高,我每次回头看你脖子都疼。”
“……”我瞬间无语,离他八尺远。
抬头仰望夜空,数了数,八个月亮,近视有近视的好,看月亮都比别人多,比别人大,只是看不到星星,带上眼镜也看不到。我曾听人说月亮附近有一颗很亮的星,我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但从来没有见过。
十月的夜间温度开始凉些了,心也不似白天的浮躁。H市不像合肥那麽热那麽闷,挺好。
尤法送我到楼下,催促我快些上去,像以前一样叮嘱我小心楼梯,让我慢点,母亲从未说出口的关心的话语全都出自他的口中,我越来越依恋,越来越放不开手。我也打心里鄙视自己,即使知道是无关於情爱的喜欢,也想霸占著不放。
就像那些同龄的女孩一样,生命中总有或者希望有一个特殊的男子,不像伟岸的父亲,不像血浓於水的兄长,不像相濡以沫男友,更不像冠以蓝颜的暧昧知己,只是单纯的,无关於情爱的永远联系,他给予著父亲兄长男友知己皆无法给予的关爱。或者说,没有,能从他身上找到。
我不知道他为什麽没有上来,手里的行李箱过於沈重,妈妈准备好晚餐,笑著问我要不要吃,我点了点头,回到屋子里趴在阳台上往下望,借著别处的灯光,依稀看到他在对我招手,对我微笑。
我摸掉眼角躺下的泪对他的离开的背影微笑,虽然他看不到,但我还是坚持著,仿佛这样我就能觉得自己是被在乎的,仿佛这样就可以降低我心中的内疚感。
种子
夜是真的深了,再过几分锺就到凌晨了。躺在床上双手捧著镯子放在胸口处才觉得安全,这次,再不想放下它了。
果断去那边,想见她。
入眼的蓝色昏暗的有些迷离,床边一男人赤裸著上身,手正往裤子边缘处探去,作势要拉下。
“哇,你干嘛。”我捂住眼睛闭上眼。
“脱衣服。”绿隐有些急躁的扯下裤子,赤裸……赤裸……
我从指缝中看到了……
全看到了。
绿隐不耐的把头发竖起来,刚才还藏在头发下若隐若现的身躯现在全暴漏到眼前。
他附上去贴上床上的人,那人轻吟了一声……
从蓝色的被子里隐隐露出深色的头发,真的是蓝憧啊……
“那个……”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谜x???
“你想看就看,不想看就回家,别那麽多废话。”绿隐不耐瞪过来,胸膛急剧起伏,眼睛布满血丝……
这麽凶。
他低头轻啄著蓝憧的眉梢,手探入被中摸索……
我晃著镯子回了家,呆呆的坐在床边心怦怦的直跳,半天没反应过来,脸红了……我捂著脸,我居然……看到了真人版,真人版!!!
我连那些什麽v都没看过直接看了真人版的……
莫非这是天神对我的考验???
那个……是两情相悦还是一厢情愿……那个……蓝憧应该不介意吧……那个……我还是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