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琪罗有点意外的笑了,然后诚恳的说道“或许有一部分小小的计划你不清楚,然而,事实上这并不影响到你的目的不是吗?”
“狂妄自大的家伙,说明你根本不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不必多言,契约到此为止。”她把目光移向另一个人,父亲的祭祀,也是被派来协助自己的人,这个人的野心很大,大到连自己都要吞噬,“你呢?是跟我走?”
安德烈向前半步,仰视着自己的主人,“凯瑟琳殿下,非常抱歉。”
魔女冷笑着,她已经预料到了这个结果,“没有用的狗,不必跟着我了。”
她的左眼闪过妖异的紫光,与此同时,微笑着的安德烈亚捂住了自己的左眼!
锥心刺骨的疼痛从眼睛涌入,仿佛脑浆沸腾成了一锅粥!
“开始每天发作十五分钟,每七天,持续的时间就会加重一倍,希望你能在找到卡巴拉之前,好好地活着。”
说完这句话,她的身体由深及浅,幻作一道虚影,最终彻底消失。
安琪罗对自己目前手下的仅有的几个高战力还是有关心的,他等待安德烈亚发作完毕,叫来一个矮个女人。
这女人年纪非常小,一张充满稚气的笑脸上都是认真,她深提口气,把精神探入男人的脑海,最终遗憾的摇头,“这不是我的能力能够完成的。”
另外一个女人施施然坐在草地上,她在团队中的地位非常超然,只见她慵懒的招招手,“让我来看看。”
她无论是姿态还是语言都居高临下,盛气凌人,只有面对安琪罗时,才稍稍有所收敛。
她用的方法非常特殊,几百根银针刺进这个可怜男人的后背,银针被精神力牵引着,发出细碎的碰撞声,她眯着眼睛,从这些声音里判断伤势,“是诅咒。”她断言。
“有什么方法抑制吗?”安德烈亚苦笑着问。
“完全没有。”女人回答。
“不过暂且忍耐吧,等找到了卡巴拉,一切病痛都会被解除,我这里有药剂,可以让伤势延迟发作……起码在战斗的时候不要出事。”
安德烈亚知道这女人不做赔本生意,“价格怎么算。”
身为魔神座前祭祀,他的身家恐怕比身为王子的安琪罗还要丰厚。
“我什么都不要……只要你,陪我一晚,如何?”
“美人相邀,敢不从命?”男人接受了这个美妙的条件,上次没有在阿尔身上发泄出来,有个漂亮女人当然很好。
奥尔瑟雅闭着眼睛,两手搭在水池的边沿,头尽力向后仰,她的身体浸在水中,只裹了一条勉强起遮挡作用的纱巾。
好累……
一旦放松下来,积累的疲惫立刻冲垮了堤坝,奥尔瑟雅觉得头痛欲裂,然而这种疼痛又在被缓缓地拔除,没有什么比病痛消失更让人幸福。
奥尔瑟雅痛并快乐着。
月如轻纱。
平静的水面上忽然荡起涟漪。
虽然在极致的困倦中,奥尔瑟雅的感知却猛然炸裂。
那绝不是一片落叶能够达到的力道,她脚尖施力,从水面提纵而出,来不及收拾衣装,眉心徽记忽明,她的手中,号令群魔的剑器已经若隐若现。
空间中响起嗡嗡的轰鸣声。
在这一瞬间,全部的精神都投注于探测,人在哪?会发起怎样的攻击?
这一切来不及得到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