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上一次,你也吃了?”
“嗯。”
景音才明白,原来不是裴涟没做措施,而是没有做在她看见的地方。
所以,他也许并没发现她身体有什么病。上次跟他坦白后,他的反应太过于平静,以至于景音从没怀疑过这件事。
……他好像真的不在意她有什么病。
裴涟放下药后便来抱她。他轻柔地吻她的眉角,再次把她弄得意乱情迷。
“你会介意吗。”他抵着她的额头。
景音一脸迷茫:“介意什么。”
“介意我吃药,会不会觉得我……没有男子气概。”
景音疑惑地愣了两秒。
“除了降低活性外,没有任何其他影响的。”他开始解释,“当然,也没有增强的作用。”
景音吃吃地笑了:“当然不会介意。”
裴涟把她抱得更紧。
景音:“只不过我现在不会怀孕,你不吃也没关系。”
“不行。”
他松开她,责备又认真看着她的眼睛:“你不能有侥幸心理。这种事,受伤的永远不会是我。”
景音乖乖点头。
她很想告诉他,刚才那场游戏他的结论是错的。她并非是不够信任他,而是不相信自己能获得一个人毫无保留的感情。
若是以前,她可能会因此阴郁一阵,但现在有心理医生的帮助,景音清楚地知道自己的症结在哪里。
裴涟的种种都无可挑剔,他很爱她,是她不够爱自己。
做不到爱自己的人,对别人的情感便只有渴求,没有信任。痛苦的是,她能清楚地看见这衔尾蛇一样的怪圈,却始终难以改变。
这种近乎自卑的想法也让她难以启齿。
“涟涟宝贝,你是最好的。”她在他的怀里蹭来蹭去,“你知不知道我从很早前就喜欢你了。”
“有多早。”
“大概高二那年。”
他松开她,声音缓而柔软:“那我比你还要早一些。”
“你高一的时候就暗恋我?”
裴涟笑笑,没有说话。
景音看着他的眼睛陈述着:“我高中和大学的时候有共情障碍,就是俗称的情感淡漠症。你和桐姐讨论的结果是这个吗?”
他点头附和:“差不多。”
“不过我上次去医院挂到了桐姐的号,她亲口宣布我已经好了,就是对感情还有些回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