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一种本能,他踢开了周晓。
很重的一脚。
伴随咬牙切齿的一声“滚”。
他听到周晓吃痛地叫了一声,可他没有停下来,拔腿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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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小陈一路无言。
这些天纪柏煊总是很晚才离开公司,陈叔年纪大了吃不消熬夜,纪国强给他换了个司机,是陈叔的亲侄子,唤作小陈。
纪柏煊起初坚持要回纪国强那儿。
那部电影看到一半,威慑力已经足够强大,他脑子里乱作一团,身体里有一团火无处宣泄。
他更加不知道如何面对赫惟。
可是这样醉醺醺的回去,难免引起爷爷和叔叔们的胡乱猜测。
他晚上没有酒局,一个人在办公室里酗酒本就是失态,想到周晓今晚这样放肆的行为,他明天去公司指不定又惹来什么样的闲话,他后悔没有早发现周晓的心机,又懊悔前不久赫惟信誓旦旦说周晓喜欢他的时候,他还丝毫不信。
他前脚刚说完无条件相信赫惟,后脚就变卦。
他真不是东西。
他明明答应了赫远征要帮他照顾好赫惟,他却在梦里吻她。
他
真不是东西。
他明明无数遍地告诉自己他是她的长辈,却在她不经意的碰触之后,不受控地有了反应。
他真不是东西。
就连刚才电影看到那里,男女主在雪地里接吻,他脑子里想的也全是那晚梦里,少女清甜软糯的唇。
那触觉时隔多天依旧会再次进入他的梦里,他的手指只是单纯放在唇上,光靠回忆和想象,他就ying了。
他真该死!
他是个变态吧?
为什么没有人把他抓起来?
纪柏煊醉了。
眼前的世界摇摇欲坠,他被小陈扶进别墅,扶上了楼。
一身酒气的外套被随意丢在一楼地板上,皮鞋东一只西一只。
嘴里喃喃念着“惟惟”,眉头就连一秒钟也不曾舒展过。
车子开到半路还是改回了别墅。
他说他想看一眼惟惟,看看她睡了没,看看她好不好。
已经有好多天,他没有在睡前看到她了。
阿姨说她瘦了,最近胃口也不太好,他也跟着发愁每天的菜谱,可又不敢让她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