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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以往的周末不同,这次两人各自穿着整齐,坐的位置也相隔甚远。
没有对视,也没有对话。
两人僵持着,各自的表情都不自然。
阿姨以为两人吵了架,忙躲进厨房收拾食材,不再出来。
这位阿姨在这里做了快一年,对这对“叔侄”的关系不能算是了如指掌,但总也心中有数。
她一直觉得两人关系非同寻常,不是一般的叔叔和侄女。
打听过后才知道,两人果然是没有血缘关系的。
仔细回想,才发觉两人之间气氛古怪。
长辈不像长辈,晚辈也不像晚辈。
这样不清不楚地住在一起,得亏是独栋别墅,要是住在小区里,街坊四邻怕是早就传开了。
大半夜的,叔叔经常往侄女房间跑,说什么检查作业,唬谁呢?
男男女女,一点边界感都没有,有钱人现在难道还有养童养媳的?
阿姨心里嘀咕,却也不敢问,每次看到些什么不该看的都自动屏蔽,时间久了,也就见怪不怪了。
这却还是第一次见到两个人避起嫌来。
这事儿说来都是赫惟自找的。
前一天夜里,赫惟睡不着觉,再一次假装梦游进了纪柏煊的房间。
孟昭的话不断在她耳边回荡,赫惟连续几天晚上都没睡好觉,一闭上眼睛就是那天一闪而过的纪柏煊拿抱枕挡住的画面。
她已经许久没有梦游和假装梦游过了。
赫惟依旧小心翼翼地,可掀开被子的时候手都没抖一下。
她只是害怕弄醒他,但却并不害怕躺在他身边。
坏事做多了就习以为常了。
赫惟不觉得她们躺在一起有什么奇怪的,以前那么多次她都躺过。
只是这一次,她不准备在天亮之前离开。
她想看看纪柏煊睁开眼睛看到她的时候的反应。
事实证明,她留下来是对的。
天蒙蒙亮的时候,赫惟的生物钟醒了,她没睡太久,身子软绵绵地缩在被子边沿,没敢靠近纪柏煊。
孟昭说过,男人的腿敏感,她不敢造次。
但她想亲他。
纪柏煊的嘴唇颜色红润,却略显干燥,呼吸间嘴唇微翕,像是在
梦里渴了。
他的嘴唇并不薄,书里说这样的男人重感情,赫惟相信。
她凑上去,吸取上一回偷亲他失败的教训,这一次省略一切虚张声势的动作,直接上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