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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想你们。”
她委屈的小声说,手搂的愈发紧,“不要丢下我。”
陈宴清感到脖颈处有湿意,是哭了吗?
他低下视线,吟柔把脸埋的太严,什么也无法窥见。
只能听到她断断续续的呢喃。
“母亲…父亲…哥哥…玄霖哥哥。”
书砚埋头走在后面,陈宴清没有预兆的停步,他差点撞上去,疑惑起抬起头,明明先前还融和的气氛没有征兆的肃沉下来,四起的压迫感让书砚暗觉不妙。
陈宴清低垂着眸,目光落在宋吟柔脸畔,她最后唤得,是她的未婚夫罢。
冷意自眼底披露,斜照的月色从他身侧扫过,身影被拉长的冷然,俊雅的眉宇在明暗交错的光影下披露出锋利。
感觉周身的暖意在逐步消散,吟柔追逐着去贴近抱着她的人,感到的却全是不近人情的疏冷。
她茫然蹙紧眉心,怯怕的往外缩。
陈宴清漠然睇着她的动作,扣在她肩头的五指稍做施力,迫人的痛意让吟柔停住不敢再动,慌惧的骇色再次回到她脸上。
这也是陈宴清见过最多的情态。
意识到自己竟然被她的呓语所影响,陈宴清沉哑下嘴角,极快的将所有多余的情绪收的干干净净。
几步抱着吟柔去到偏室,将人放下便走出了屋子,对书砚道:“把玉荷找来。”
书砚半句不敢多嘴,领了命就往外走。
陈宴清站在廊下,从袖里拿了方洁净的帕子,一点点擦拭两指上的血迹,就像擦去心上的波澜。
有一缕血丝却沁入了白玉扳指里,怎么也擦不去,他细看过去,扳指上不知何时裂了一条极细的纹路。
陈宴清蹙眉回忆,想起那日书砚送来扳指的时候,不小心滚落在地,应当就是那时摔出的裂隙。
如今血色顺着裂隙,深切烙进了玉色里,红的刺眼,像是在嘲笑他,竟妄图想要擦去。
书砚很快就把玉荷带了过来,吃惊看到陈宴清还站在廊下,似乎连位置都没有挪动过。
公子莫不是在这里守着宋吟柔?书砚光是想想都觉得不可思议。
玉荷神色慌急,紧跟着书砚走上前,“敢问三公子,姑娘在哪里?”
想到吟柔现在的身份,玉荷赶忙想要改口,陈宴清先一步道:“她在屋里,你去照料好。”
玉荷忙不迭点头,推了门进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