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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冀舟,你弄疼我了。”她去掰他的手,却被他按住手腕反剪着双手,她弓着背被他按在桌面上,桌沿硌得她胸口疼。
这个姿势,于胭觉得自己像被囚禁游街的犯人,尊严扫地。
她抬眼,目光所及之处,是她过生日的时候程与翔送她的那个手账本。手账本翻开,棕黄的纸页上清秀的字体写着程与翔的名字。
还没等她说话,他突然松开她的手。因为没有了后面力量的牵制,她直接扎在了桌面上,磕得她鼻子生疼。
赵冀舟缓缓起身,让她自己坐在椅子上。他从木制笔筒里抽出一根钢笔,拔开笔盖随意扔在桌子上,笔盖落在桌子上发出的清响震得人心颤。
他掰开她的手,把笔塞进她的手里,另一只手按着她的肩膀,仿佛要将她的骨头捏碎。他沉声命令:“写我的名字。”
于胭骂他:“赵冀舟你有病啊,你弄疼我了。”
她不理解他为什么不分青红皂白在这发疯,把她当作他的出气筒。
于胭猛地站起身来,把笔摔在地上,钢笔黑色的墨水溅在地上,弄脏了装手串的绒布袋。
突然听见“啪嗒”一身,她偏过头去看他,只见他慢条斯理地解开皮带。
他抽出皮带,对叠着拿在手上,似乎下一秒这东西就要落在她的身上。
于胭谩骂的话说不出口,条件反射地往后缩,咬紧牙关,她已经感觉到她的身子在颤抖,控制不住的颤抖,生理性的惧怕。
“赵、赵……”
赵冀舟用皮带挑起她的下巴,他背对着光,眼中只剩彻夜的黑,勾勒出的阴影完全将她覆盖。
“写我的名字。”他仿佛黑夜中的鬼魅,沉声蛊惑着说。
她被逼得节节后退,摔在了椅子上。
于胭脑子里一团乱麻,她觉得光影交错,那些刻意遗忘的记忆不断往心头漫涌,将她一点一点吞噬。
她被窒息感裹挟,胸口剧烈起伏着来获得呼吸。
见她没有反应,他用力上挑皮带,使她不得不扬着下巴看着他。她的呼吸打在他的手背上,眼中瞬间蒙了层雾,闭眼间,豆大的泪滴从眼角滑落,砸在他的手背上。
突然,窗外闪电骤现,雷声轰鸣,她被吓得打了个激灵,嘴唇颤抖着。
赵冀舟越见她这可怜兮兮的样子,越觉得愤怒。
她这人,没有真心,做不到忠诚,居然敢背着他和别人在一起,还一而再再而三。